青衣相士絕非看起來的那般不濟(jì),此人閱歷紅塵人生久矣,自信不會走眼,也正是因?yàn)榭闯隽诉@一點(diǎn),才敢放下心來,以生命一搏,你既然如此偽裝隱忍,豈會在此悍然動手?再來,如果你當(dāng)真動手,我固然會被你重創(chuàng),但身后的小姑娘因?yàn)楸旧淼膶?shí)力未到,強(qiáng)行介入此次戰(zhàn)斗,卻也必然會付出極大的代價,彼此都會有不菲的代價,如何會真的打起來?!
所有這些均在電光石火之間發(fā)生,在一旁的玉冰顏等人遠(yuǎn)遠(yuǎn)還未到了解這種上乘功力比拼的高深境界,自然只是看個迷迷糊糊。正在大惑不解之中,凌天突然哈哈大笑。
“先生看相之術(shù),當(dāng)真是神出鬼沒,本公子佩服之極!如若先生不嫌棄,凌天便請先生喝一杯,大家好好談?wù)?,先生也再為凌天仔仔?xì)細(xì)的看看相,如何?”
此一出,玉冰顏立時有些糊涂起來。適才還說人家是個騙子,怎么眨眼的功夫。騙子又變成世外高人了?凌天竟然還主動要求他看相!
凌天一笑之后,青衣相士只覺得身前身后的壓力突然一起消失,異狀也隨之解除。他是大有身份的人,也最是愛才,并未怪罪兩人偷襲似的行為,反而大感興趣的呵呵一笑:“公子既有此雅意,老夫若是做作,卻是不識抬舉了?!?
這句話的意思,隱隱露出了些許贊賞的意思。要知如他這種級數(shù)的決定高手,一生之中似剛才那樣還未動手,便處于絕對下風(fēng)的情況實(shí)在是寥寥可數(shù);不管凌天是如何取巧做到,但畢竟是這老者數(shù)十年來第一次吃這么大的虧!心中不由泛起新奇的感覺。不管面前少年心姓如何,品行好壞,起碼如他這般小小年紀(jì)便有這等絕頂修為者,舉世蒼蒼,相信也唯此一人而已!
凌天親親熱熱的拉著青衣相士的左手,橫沖直撞的拐進(jìn)了路邊的一家酒館。掌柜的一見竟然是凌大公子親自駕臨,在暗暗叫苦的同時,卻是絲毫不敢怠慢,凌天還未開口,已經(jīng)安排好了一間最好的雅座!
吩咐護(hù)衛(wèi)們在外面隨便吃喝,凌天便好似急不可待的抓著那相士的手沖進(jìn)了雅座。凌晨與玉冰顏也隨之跟了進(jìn)去。凌天眉頭不由一皺。
凌晨頓時會意,對玉冰顏道:“玉小姐,公子與這位先生怕是有些男人的事要談,我們兩個女流之輩,留在這里只怕多有不便,不如,我們兩個出去走走如何?”
玉冰顏稍一猶豫,見凌天并沒有開口挽留,不由的心中稍稍有些失望,點(diǎn)頭道:“也好?!?
見二女聯(lián)袂出門,凌天打個眼色,外面護(hù)衛(wèi)立即站起四人,跟了上去。
“呵呵,公子這貼身丫頭聰明伶俐,武功高強(qiáng),與公子又是心意相通,默契十足,當(dāng)真是難得得很啊?!鼻嘁孪嗍客瑯涌粗鴥膳x去的背影,不過,他所看的,卻只是凌晨一個人的背影,話語中若有所思。
凌天笑了笑,端起面前茶壺,為二人滿上了茶水,慢條斯理的道:“先生過獎了,以先生的身手,那丫頭那點(diǎn)粗淺把式,豈會看在眼中。”
青衣相士微微一笑,道:“公子將得力臂膀派遣出去,與老夫獨(dú)自面對,難道不怕老夫?qū)幽悴焕??以我判斷,公子功力雖高,卻還遜于老夫半籌!?”
凌天笑了,眉毛微微一挑,道:“前輩玩笑了,如前輩者怎會如此?”
那青衣相士微微一愕,哈哈大笑:“小友卻是妙人也!”
凌天拱拱手,似笑非笑:“前輩卻是過獎了!彼此,彼此!”
心道,就算你對我不利,難道我就怕了你?且不說在功力方面你至多只勝我們半分,未見得就能贏我,單只是我身上的極品暗器,便足以讓你這老家伙在我身不動肩不搖的情況下死上三回!你們這些異世界的棒槌,哪里知道我泱泱中華暗器的可怕之處?
“不知小友將老夫喚來這里,可是有事相詢嗎?”青衣相士微笑問道。兩人已以忘年交之間的稱謂彼此相稱,他的神態(tài)也就愈發(fā)自然起來。舉手投足之間,已經(jīng)不加掩飾,一股從容瀟灑的高手態(tài)勢展露無疑,與之前猥瑣之模樣實(shí)在判若兩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