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天可以想象得到,蕭家這次拿出裂天劍,最終目的乃是將要借助這次承天之會,在整個天下掀起最大的腥風血雨!這件可以引起人心底最大貪婪、最深誘惑的東西將會引動多少英雄豪杰前來參與爭奪!多少君主豪雄的野心將因此蠢蠢而動!
一旦爭奪開始,蕭家只要再稍微的推波助瀾,那么,天下大**勢必馬上引起!遍地烽火即將熊熊而起!這幾乎是肯定的結局!
而為了爭奪裂天劍,爭奪這樣一個虛無飄渺的“天下之主”的名分,各國君王個個都會不遺余力,所以,每一股勢力之間,只能是相互傾軋,互相敵對,而絕無合作的可能!只因為,天無二ri,國無二君,“天下之主”只能有一個!
屆時,恐怕裂天劍爭奪完畢之后,各國各個勢力都會元氣大傷!甚至由此滅亡一個兩個勢力弱的國家,那也不是沒有可能之事!而到了那個時候,一直養(yǎng)jing蓄銳的蕭家必然會乘勢而起!在各方均是人困馬疲的時候,蕭家的龍騰柳煙旗必將在極短的時間之內,擴充至一個龐大的不可抗衡的地步!
若是這個計劃能夠進行順利,那么,蕭家一統(tǒng)大陸的大業(yè)還真的極有可能在極短的時間之內完成!
拋出這樣一個無法抗拒的誘餌,必然會引起各方連鎖反應!蕭家這個計劃不可謂不毒!但也不可謂不高明!
這個計劃最大的好處就在于,就算各方勢力明知道這是蕭家的yin謀,但勢必還是會要陷進去!只因為無論誰得了裂天劍,誰的實力、名望便會在無形之中大漲,而此消彼長之下,在這場天下的爭奪戰(zhàn)之中,弱小的一方,出了屈膝歸順,絕無茍且偷生的可能!就算自己并不想得到裂天劍,但是也絕不能讓別的勢力得到!到時候這必然是各個勢力的共同心?。?
蕭雁雪一直在觀察凌天的反應,卻見他一直是恩恩哦哦,一副憊懶模樣,一點兒心中想法也是看不出來!心頭也是不禁有些氣苦!這才一時興起,帶著賭氣的xing質,將這裂天劍之事說了出來。在蕭雁雪的心中,反正這柄劍在拍賣會那天遲早要現(xiàn)身于大庭廣眾之下,早說幾天又有什么關系?
哪知道“裂天劍”三個字一出,卻見凌天原本的嬉皮笑臉之sè一下子收了起來,臉sè稍見沉重;兩道斜飛入鬢的劍眉微微一挑,便如是兩條蟄臥已久、寂寞千年的青龍,突然掙脫了纏身鎖鏈,驀然飛騰而起!
總算將你逼出了原形!蕭雁雪得意之余,卻也禁不住大大的嚇了一跳!凌天的眉毛這一挑,似乎整個人均變得幽幽莫測,森森殺氣隱隱yu出!
只是一瞬間,凌天便已經恢復了原來的模樣,展顏一笑,道:“的確是好寶貝,呵呵,蕭小姐,等到了那天,我多帶些銀子去,可要多抱回幾件來,擺在家里,哦,就擺在正廳,讓每一個來到我凌家的人,都瞻仰一番!哈哈哈…….值得期待呀!”
蕭雁雪心中冷笑一聲,還裝!口上卻笑道:“那是自然,如是那樣,凌家聲威必然如ri中天,小妹再次預祝凌公子心愿全部達成!”
凌天笑吟吟的看著蕭雁雪,知道這小妞必然是已經發(fā)現(xiàn)了什么,心中對自己的少有些氣勢流露自然有數(shù)得很,卻不說話??粗⊙绢^如何配合自己將這場破綻百出的戲在演下去。
蕭雁雪被他看的粉臉發(fā)燒,心頭咚咚**跳,一時間手足無措,端起了茶杯,卻覺得不知是放下好還是不放下好。要知道蕭雁雪雖然聰明伶俐、機智過人,但卻畢竟只是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,讓凌天這個大男人如此盯著瞧,豈有不害羞之理?
正要起身告辭,卻見凌天似乎想起了什么,戲聲道:“蕭大小姐,怎么要走了,不給凌某漲見識了?剛才不是說的很jing彩嗎?怎地不推銷了?!賣貨的卻不是這樣做的,解釋的不清不楚,怎么行呢!”
蕭雁雪正值又羞又急,突聽此,不覺大怒,凌天此竟是說自己賣話夸花香,上門推銷自己貨品,這還罷了,此外還有自己并未詳細介紹諸班寶物的資料,要知,蕭雁雪天資聰穎,才華過人,素來自視甚高,此次還是首次有人說她所識所知不全,如何不怒!
蕭雁雪冷笑道:“不清不楚?凌公子如此說來,必然是對這些寶物其中的一件,或者所有的來歷了如指掌,不知可否指點一下小妹!”
凌天微微一笑:“別的先不說,就說那南海七彩紫檀珠前次現(xiàn)諸人間卻是在一百五十年前,那次可是救了……哈哈哈......”話音突然中斷,只是一串意味深長的笑聲卻讓蕭雁雪越加的不舒服起來。
蕭雁雪本還在凝神聆聽,突見凌天話只說了個開頭就直接剎車了,立刻感到凌天必然是在戲耍自己,不覺恨聲道:“凌公子怎么不說了,如果凌公子當真說個清楚明白,雁雪自然是感激萬分,但若是戲弄雁雪,卻要向公子要一個解釋了!”
凌天冷冷一笑:“解釋?!什么解釋!我不用解釋,解釋就是掩飾,掩飾就是確有其事,嘿嘿嘿,小姐高才,怎么能和蛤蟆探討遼闊大海的故事呢!”
蕭雁雪又羞又氣,凌天此表明在報復之前自己說的“以井窺天、不知天海廣大之輩”之,自己那時諷刺他沒有見識,想不到這家伙如此記仇,當時不發(fā)作,卻在此時自己毫無防備之下突然發(fā)難,頓時令自己措手不及起來!
蕭雁雪心中雖是氣憤之極,但她到底是名門之后,大家閨秀,他凌天有紈绔之名在外,對他自己名聲或許可以不在乎,但自己卻絕對不可以效法潑婦罵街,沒得丟了顏面。怒哼一聲,當下又yu告辭!
凌天卻似意猶未盡,促狹的一笑,突然道:“啊呀,我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,唉,遺憾啊遺憾!”說著竟然搖頭頓足,一臉的惆悵。
蕭雁雪不知道他葫蘆里又要賣什么藥,不由暫時打消了告辭的念頭,好奇的問道:“未知凌公子何事如此遺憾?”
凌天又是長嘆一聲,裝模作樣的做足了功夫,才道:“我突然想起來,當年咱們兩個可是定過了娃娃親的,可說是青梅竹馬、兩小無猜啊。唉,當時若不是……想必現(xiàn)在你已經成了我老婆了!如此絕代佳人,就此失之交臂,豈不令我遺憾至極?!”
此一出,就算蕭雁雪再厚的臉皮也是承受不住,更何況她只是一個面皮極薄的年輕那個姑娘家?
這可惡至極的人?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