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老爺子昭告天下。
“奉天承運,皇帝詔曰……朕自登基以來,兢兢業(yè)業(yè),治國不輟……如今朕年事已高,太子龍嘯治國有方,后繼有人……特地傳位于太子龍嘯…………
洋洋灑灑的一大片圣旨,凌老爺子將自己狠狠的夸獎了一番之后,然后就宣布了傳位……“兢兢業(yè)業(yè)治國不輟……”凌天無語的看著青天:“爺爺啊,您老人家自從當(dāng)了皇帝到現(xiàn)在,時間貌似確實不長,可您老居然一個奏折也沒有看過、批示過,一件政事也沒有處理過,什么事情都推到了我這里,都不上朝的,居然也腆著老臉夸自己兢兢業(yè)業(yè)治國不輟……是釣魚不輟、麻將不輟吧!”
凌天霍的站起身來,悲憤的道:“您老傳位給父親這個無可厚非,可是剛剛立國,您老怎么也得當(dāng)上一個月皇帝再說吧?現(xiàn)在才幾天啊,居然就禪讓了!這么大的事情,怎么也得先商量商量吧,就算不跟我商量,也要召集文武百官商議一下吧……”
凌天跺腳不已。
凌晨和黎雪對望一眼,格格的嬌笑了起來。
果不其然,圣旨就像雪花一樣飛來,兩天的功夫,凌劍等人還未回來,凌天這便已經(jīng)連續(xù)接到了十幾道圣旨。
凌老太爺禪讓成功,凌嘯即時黃袍加身,沒有絲毫抗拒的登上了皇位,接著冊封老太爺為太上皇,然后接著加封凌天為皇太子,然后天下大赦……三天之內(nèi),舉國大赦了兩次!
也就是說,半月之內(nèi),大赦了三次……等到凌嘯陛下的圣旨到凌府別院的時候,剛剛晉升為皇太子的凌天殿下已經(jīng)沒了影子。
凌天就像是屁股上著了火一般的逃了出去。帶著黎雪和凌晨。他已經(jīng)等不及凌劍的回復(fù)了,他非常清醒的知道,自己那位父親既然如此痛快的接受禪讓,那他現(xiàn)在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。
有凌老爺子凌戰(zhàn)這前車之鑒在前,凌嘯如此痛快坐上這個皇位,除了馬上禪讓給凌天,再也沒有第二個迫切的事情!
凡事不管,交給兒子!
凌嘯大帝心中很是慶幸,幸虧自己還有個兒子,雖然就這么一個,可也能夠解脫了自己呀。
凌天異常的清楚自己老爹是什么姓子,也清楚的知道凌嘯在打著什么注意,所以凌天在接到凌老爺子禪讓皇位給老爹的圣旨之后,就直接什么都不顧的腳底抹油了。
凌天猜得沒錯,他剛剛走出承天城的時候,在承天皇宮里,他老子凌嘯穿著龍袍敞著大襟,皇冠夾在腋窩里,一只腳光著踩在椅子上,五個腳丫子一上一下的動著,正土匪一般的逼著孟離歌寫禪讓給凌天的圣旨。
“你敢不寫?老子斬了你!”凌嘯一只手揮舞著玉璽,準(zhǔn)備蓋章,臉上神情直接就是一個棒老二,滿臉兇神惡煞,一國之君自稱為‘老子’,倒也算得稀奇。
孟離歌幾乎哭了起來。不寫吧,立即就是一個抗旨不尊的罪名;寫吧,可是這……那有一個帝國一天之內(nèi)禪讓兩次皇位的道理的?
孟離歌有一種沖動,那就是揪著這位根本沒坐一次皇位的凌嘯大帝的衣襟狂吼一聲:這是皇位!是嚴(yán)肅的事情!不是你們祖孫三代在玩過家家!
不帶這么欺負(fù)人的!
可是……他不敢。
傳旨的太監(jiān)撲了一個空。凌嘯氣的摔了茶杯,氣哼哼的回到寢宮,居然不在床上睡覺,在寢宮里打地鋪……在凌嘯心里,這是兒子的。若是自己睡在了為兒子準(zhǔn)備的床鋪上,有失大雅……因為兒子馬上就要大婚了……所以凌嘯大帝打地鋪打得理直氣壯,因為,皇后……也就是凌天的母親,那位根本就還在凌府別院呢。
有史以來第一位在皇宮里打地鋪的皇帝。誕生了。
就這一手,相信不但是空前的,也是絕后的!
此地已經(jīng)距離承天城三百里,凌天氣喘吁吁的坐在樹下,哀嘆道:“有兒子真好啊!什么事情自己不愿意做了,直接交代給自己的兒子,自己做個甩手掌柜……方便又省事!我也想傳位了……可我的兒子在哪里?不行啊,看來還是得把制造下一代的大計劃盡快提上曰程才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