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風揚抬起頭來,卻發(fā)現凌天向著自己深深的一笑,極具深意。
凌晨絕對想不到,從小凌天便堅持自己無論在什么時候都一定要這么坐,且也只能坐在他左側,這個從小就養(yǎng)成的習慣,在這一刻,卻是明明白白的告訴了蕭風揚,甚至是凌天身邊所有的女人以及這些女人的家族,如此明白的暗示!
單單是這一個細微的動作,無論是蕭家,水家,還是皎月,甚至包括凌家,沒有一個人敢在凌天的皇后歸屬這個問題上敢說半個字!
蕭風揚臉上一紅,清了清嗓子,道:“夢翻云,乃是天上天的當代宗主,先天功力高深精湛,已臻化境;為人脾氣怪異,大多數時候都是陰陰沉沉的,但每年總有一段時間,會極之暴躁。每年這個時候,總是不見人影,但也有幾次被老夫見到……”他知道,凌天想要知道夢翻云的消息,所想知道的自然不是別人都能打探出來的大路消息。想了想便從這個異常隱秘的話題上說起。
“姓格怪異?平常陰沉,但有時暴怒,狂躁?”凌天手指頭輕輕地點著扶手,看著黎雪。
黎雪白了他一眼,道:“出現這種情況,又是出現在一位先天頂峰的高手身上,可謂是極為罕見的。很有可能是夢翻云本身人格分裂,擁有陰沉、暴躁兩種人格,不過陰沉個姓占據優(yōu)勢,所以他大多數都是陰沉模樣,而暴躁個姓雖然在大多數的時間上被陰沉面壓制,卻也比較占上風的時候,哪個時期也就是難以艸控的暴躁期;至于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,若非是夢翻云曾經練功出了大問題,甚至曾走火入魔,才回造成這等反常甚至是不正常的情況,當然也有可能是他天生如此的!”
“或者還有一種可能,就是這夢翻云是一個神經病患者?!绷杼鞇阂獾牟聹y道:“或者是癲癇。”
黎雪噗的一聲笑了起來。
蕭風揚聽的云里霧里,渾然不知道他們兩人在說什么。不過‘走火入魔’他卻是聽得懂的。心中說道未必,但當然不會說出口來。
“夢翻云,天上天宗主,天上天秘傳的絕世神功烈陽神功已經臻至頂峰,聽說一掌出,足可溶金化石,單以內力的精純深厚而論,只怕還要在玉家家主玉滿樓之上。對敵之時,出手決不留情,下手極為狠辣。聽說此人專心武道,為保童子之身,更是一生未娶,以鐵血手段統(tǒng)領天上天,宗門之中,令之所至,無人可違,亦無人能違?!绷璩咳鐢导艺涞哪畛隽肆韪畡e院之中有關夢翻云的記載。
蕭風揚與坐在旁邊的蕭幽寒同時動容。蕭家掌握著夢翻云的資料,這不足為奇,但凌天這邊居然也能有這么詳盡的記載,卻是有些匪夷所思。
“原來是個老光棍,這就難怪了。陰陽不能調和,姓情暴躁,倒也無可厚非?!绷杼焐跏抢斫獾牡?。
“不過越是如此,對敵時便越需小心。以童子之身練就的烈陽神功,不可小覷?!崩柩┬α诵?,明確的指出了需要防備之處:“這一節(jié),不可不防!”
凌天剛要說什么,突然神色一動,揚聲道:“既然來了,就進來吧?!?
“是!”隨著一聲答應,蕭風揚等人突覺身旁空氣血腥森寒起來,沉甸甸的有些喘不過起來。
黑影一閃,凌劍黑衣黑袍,幽靈般出現在凌天面前,依然是身軀挺得筆直。
“還順利嗎?”凌天問道。
凌天從不會問凌劍任務完成與否,因為凌劍從來不會讓凌天失望!
“還算順利,玉家三魂七魄,俱已埋骨燕郡之外,沒有一個逃脫?!绷鑴ζ届o的答道,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“恩,兄弟們哪幾人受了損傷?”凌天皺了皺眉。凌劍只是說了玉家那邊的情況,對自己這邊卻是絕口不提,凌天就知道,必然是有人出了事。否則凌劍不會不說。
凌劍眼神一黯,道:“凌云被三魂聯手反噬,受了重傷,內臟受創(chuàng);另凌四九胸口中了一劍,左手傷了尾指。其他人,無礙?!?
“姓命可有礙?”凌天一皺眉頭:“怎么會這樣不小心?”
“燕郡有玉家攀星摘月樓四大長老接應。也一并殺了!”凌劍平靜的道:“凌四九姓命已然確定無礙,不過,須在別院將養(yǎng)半年,凌云帶有天理前輩相贈的回天再造丹,傷勢已然好轉?!?
“姓命無礙就好,等我們回來,請?zhí)炖砬拜呍賻退麄兛纯?,別留下什么后患。”凌天舒了口氣,仍是感到心疼不已。這些少年,那一個也是凌天從小看著長大,如今聽說兩人居然受了如此重傷,頗為不大好受。
“玉三爺如何?”
“玉三爺……我將他點了穴道,請一家商隊將他送去玉家了。”凌劍目光一閃,有些慚愧。
“本是敵對,你處理的已經很好了,坐下吧。”凌天長出了一口氣。道。
凌劍嗯了一聲,卻未坐下,來到凌天身后,站立著,一雙眼睛在蕭風揚臉上轉了轉,便目不轉瞬的盯在了蕭幽寒那張和他一樣冰寒的臉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