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早就勸你讓你早做打算,你非是不聽?!苯迫緡@了口氣,拍了拍君寂的肩膀。
“想哭的話就哭出來吧,我不會告訴人任何人的。”
“沒什么好哭的?!痹捠沁@么說,但君寂明顯紅了眼眶,“我和清清從小一起長大,這個世上,我最不想傷害的人就是她,但末了,竟然是我傷她最深。”
“你也不是故意的?!苯迫镜陌参渴值牟蛔咝摹?
感情這種事情說不清楚的,她自己也沒有經(jīng)驗,唯一的經(jīng)驗換取的是她國破家亡,親族慘死,所以她這輩子已經(jīng)不奢望這個東西了。
“君寂,我今日來,還是為了之前的事情,不怕實話告訴你,我需要一樁婚約來傍身,你也需要婚約來斷了蘇綰清的念想,不如你我聯(lián)手,這樣對大家都好?!?
這個提議君寂之前不是沒有考慮過,但她總想著能拖一日是一日,所以才有了今日這一出,要是她早點下定決心,說不定一切都會不一樣。
“我愿意,就是委屈郡主了?!本糯鬼暗ぶ鞣判?,我雖然不能給你別的,但日后你嫁到將軍府,定不會讓你受了委屈?!?
“嫁不嫁的現(xiàn)在說太早了。”江云染擺擺手。
“嫁不嫁的現(xiàn)在說太早了?!苯迫緮[擺手。
她只是想要一樁婚約可以讓她避免和親,至于是不是真的嫁人,那就以后再說。
從將軍府出來,江云染便去了景王府,她解決了婚約這件煩心事,走路都輕快了些許,剛到景王府的門口,就看到了一瘸一拐的夜九。
“你這是怎么了?”江云染開口問道。
夜九一臉的怨氣,“郡主,還是別問了,今日我家王爺心情不好,有什么事郡主還是改日再來吧。”
“是誰惹他了?”江云染有些擔心。
這不問還好,一問夜九的怨氣就更大了,“還能有誰,遠在天邊近在眼前,我這頓打都是因為……”
“你少說兩句。”夜七不知道從什么地方竄了過來。
封住夜九的嘴,夜七沖江云染笑著道:“郡主別聽他胡說八道,我家王爺在閣樓呢,郡主您自己進去就行?!?
“多謝?!苯迫編е镆馔锩孀呷?。
等到江云染離開了,夜七才松開了夜九,“你怎么什么話都往外說,你不要命了嗎?我知道你對郡主有怨氣,但她畢竟是主子。”
“莫名其妙挨了王爺一頓板子,我心里還委屈呢。”夜九說完,忽然說道:“剛才郡主身邊的丫鬟捧著的盒子是名衣坊的吧?”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夜七反應(yīng)過來后,拍拍夜九的肩膀,“你這一頓打挨得是真冤啊?!?
“郡主也真是的,送衣服就送衣服,好端端的跑將軍府做什么,再說了,她就不能早一點過來嗎?”
夜九的心里委屈極了,他被打成這個樣子,也不知道今晚還能不能去名衣坊。
江云染路過前院,來到閣樓處,想到夜九說的話,她心里莫名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。
小皇叔的心情不好,而且,這似乎和她有關(guān)?難道是她禮物送得不及時?可,印象里的小皇叔不是這樣小氣量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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