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臨楓愣住了。
在西夏,南心柔可是他父皇最疼愛的公主了,從小到大,都是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,誰和親都不可能淪落到南心柔來的。
“心柔知道這件事情嗎?”
“不知道?!绷智飳崜u搖頭,“要是知道了,她怎么可能會心甘情愿地來出使北梁,所以心柔公主有什么脾氣,三皇子您就忍耐著些吧,畢竟她是來代替你的。”
“可心柔是父皇最疼愛的女兒,他怎么會……”
“公主畢竟是公主,但您是皇子?!绷智飳嵳f出心里的實話。
南臨楓有一種寒意從腳底瞬間竄到頭頂,他沉默了片刻,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。他現(xiàn)在不是一個人,在他的身上還背負著另外一個人的未來。
所以,此番只能委屈心柔了。
以后若是有機會,他會報答她的。
……
次日一大早,慕婉音就穿著朝服進宮了。
江云染昨晚睡得很不踏實,等到天亮的時候才小瞇了一會兒,阿鏡阿月不敢去叫她,只能是讓她睡到下午自然醒來。
“郡主,餓不餓?”
“睡多久了?”江云染從床上坐起來,瞧了一眼外面的天色。
“已經(jīng)是下午了。”阿月端著水盆走過來,“郡主昨晚是不是沒有休息好?”
“嗯?!苯迫緵]反駁。
她昨晚想了許多的事情,所以就沒睡著。
洗漱過后,坐在飯桌前,江云染一邊吃,一邊吩咐起事情來,“今日有些晚了,等到明日,你倆去挑幾個靠譜的人來,田管事被抓,莊子上總要有人去操持著,就從府里挑選吧,至于公主府的漏缺,回頭去市集上再買幾個人回來便是?!?
“郡主放心吧,奴婢已經(jīng)同展嬤嬤說過此事了,她說晚飯過后,便把名單送過來。”阿鏡說著,給自家郡主盛了一碗湯。
“你做事我總是放心的?!苯迫竞戎鴾瑴喩矶寂土似饋?。
“西夏出使北梁,母親這段時間估計會特別忙,展嬤嬤那邊你們倆多幫襯著,咱們不管外人如何,反正公主府是鐵板一塊?!?
“那奴婢還要盯著西院那邊嗎?”
“盯著吧?!苯迫痉畔率种械臏搿?
要是以前她肯定是不會管江沁雪的死活,隨便她怎么作死都跟自己沒有關系,但現(xiàn)在江沁雪的肚子里懷著一個金疙瘩,要真的在公主府出了事,她母親貴位長公主,一樣還是要被追責的。
“無論如何都要確保她的安全。”
“明白了,郡主放心便是?!?
用過晚膳,展嬤嬤果然已經(jīng)將挑好的名單送了來,江云染粗略的掃了一眼,便把這事交給阿鏡去處理了。
她自己換了一身衣服,拿著之前夫子給的推薦信,帶著阿月一起離開了公主府。
……
典獄司,辦事一處。
秋海棠剛審問完犯人,就聽到手底下的人來報,說是郡主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