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清玥挽著沈氏的胳膊,“郡守夫人說的是,二人在這樣重要的日子還如此貪玩?!?
沈氏附和,“難說啊,是貪玩還是貪點別的?!?
一想到待會兒會發(fā)生什么,連清玥低低笑出了聲。
柳氏看著二人一唱一和,心內(nèi)鄙夷。
不愧是沈芳萍教出來的女兒,和她一樣上不得臺面。
白姨娘回頭往人群里看了看,沒看見連舒妍,那丫頭跑哪去了?
明明說好完事就跑回來啊。
“白姨娘著急的話,不如分頭找?”
成宇辛語氣不悅地出聲建議。
他還等著和連大小姐幽會呢,可沒心思和這幫婦人期期艾艾地尋人。
真不知道這連府搞什么把戲,兩個小姐就不見了一小會兒,就跟死了人一樣,在宴席上大呼大叫,耗著一整個宴席的賓客陪著她尋人。
“煩請成小公子再堅持會兒了。”
白姨娘為難地開口,“今日府中外男眾多,分頭找人多眼雜的。這萬一單獨碰上了五小姐,隨便說句什么和外男躲在某處悄悄私會,可就難說清了啊?!?
這是什么意思?
暗諷他成宇辛喜歡私底下勾搭姑娘?
成宇辛冷哼一聲,“白姨娘大可不必話里藏刀?!?
白絮柳聽得他那怒氣一愣,有些不解,她暗諷連海棠,成公子怎么生氣了?
屬于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。
成宇辛方才便在心中盤算著,和連大小姐在月湖旁的假山處私會。剛好那處清靜,又有山泉流水聲掩蓋,男女珠聯(lián)璧合再好不過了。
這下突然被白姨娘指出,自然就對號上了自己。
成宇辛一臉怒意。
沈氏心底暗罵不好。
成宇辛可是她最中意的女婿人選。
萬不能讓白絮柳那賤蹄子敗壞了成公子對連府的印象。
沈氏出來打圓場,假裝慍怒呵斥道,“白姨娘你這說的什么話!五小姐怎么會和外男私會?你把府中來的客人放在何處?盡是些齷齪心思!”
白姨娘朝沈氏扶身,“夫人教訓得是?!?
沈氏甩開手,“以后莫要有這些臟心思,帶壞府中女眷!”
白姨娘的臉僵了僵。
尷尬地扯了扯臉皮笑了笑,“那就去歇腳亭看看罷,說不定五小姐在亭房里休息呢?!?
沈氏昂起頭,“那就去看看?!?
一大滂人朝著歇腳亭去。
“你的臉為何這么紅?”
連海棠坐在地上,晏時荊蹲在她身前。兩人距離足夠近,此刻她滿臉漲紅,額間滲出大量的汗珠。
連海棠早就察覺到自己的不對勁了。
她雖從未中過春藥,可卻對那藥的癥狀有所了解,渾身燥熱,熱流涌動,身子軟成一灘水。
這就是中藥的癥狀!
可是她何時吃下了那東西?
總不可能是方才那桌菜里面有春藥。
一桌的人都吃了,怎么可能就對她起作用。
忽地垂頭瞥見自己的衣裳,心里有了不好的預感……
該不會是這件春裙吧?
難怪。
難怪沈芳萍樂成那樣。
連海棠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蠢。
該死,早該想到的。
“衣服……”聲音媚如弦絲,連海棠咽了口唾沫,盡量粗著嗓子,“衣服有問題……”
衣服有問題?
晏時荊戴著面具,嗅覺不是很靈敏,便把面具摘了,伸手勾起她的裙擺湊至鼻間,“原來是桐合香?!?
連海棠不解地看向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