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槿儀暗自腹誹這個不要臉的,“這是我的辦公處,要走你自己走。”
話音剛落,人就不見了。
連海棠也被一同帶走了。
怎么就把人擄走了?她還有別的事要她做。
林槿儀咂舌,“小荊子的速度是越來越快了,看了內(nèi)力也是精進了不少。罷了,以后少惹他?!?
其實也沒走遠(yuǎn),二人就停在了林槿儀的辦公處房間外的樓梯處。
晏時荊看向她,“方才先皇后一案你就當(dāng)沒聽見,我也不會問你了解此事多少。這事牽扯甚廣,知道越少越安全,你莫要參與其中。”
“同樣,如果日后有其他人問你,你即使真的知道些什么,也要裝作不知情?!?
連海棠垂頭沒答話。
晏時荊以為她是在為剛剛的事情不開心,便耐心地解釋:
“我與林槿儀是同袍好友,幾乎是情同手足。她雖然年輕,只比我大上幾個月,但在學(xué)術(shù)方面的造詣是很深厚的,放眼整個大御難有女子出其右,你跟著她可以學(xué)到很多?!?
連海棠依舊沒回應(yīng)。
“你真就一句話也不跟我開口了?”晏時荊看向她緊繃的側(cè)臉,妥協(xié)一般地嘆了口氣,“好吧,那我走了?!?
“世子請等一下?!?
晏時荊回頭看她,眼中有希冀。
連海棠從頸上摘下白韻琉璃雙璇,“這是世子的東西,請殿下收回?!?
晏時荊眸光暗了下去。
伸手接過,溫潤的玉質(zhì)還殘留有她的體溫。
“瑨王世子天之驕子,與殿下見面令民女終日惶恐不安,愿今日之后與殿下再無瓜葛?!?
晏時荊凝眸盯著她。
本是肅穆的神情片刻后卻突然笑了。
“你這樣認(rèn)真,你以為我會在乎么?”
“你于我而是何人?是有過幾面之緣的普通人,是一個萍水相逢的陌生人。與我晏時荊的結(jié)識的人遍布這山川大地,我怎么會在乎區(qū)區(qū)一個你?!?
他轉(zhuǎn)身離開,月白的衣袂掀起一陣?yán)湟狻?
胸口發(fā)悶地疼,眼睛酸澀,好像有淚在滴落。
連海棠不動聲色地抬手撫去。
“連五小姐?”
成墨澤恰好從樓梯處走上來,一抬眼便看見連海棠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出神。
連海棠將情緒收了起來,定了定心神,“成夫子?!?
“你在這處作甚?”
“方才前來請教林夫子課業(yè),正準(zhǔn)備回去?!?
成墨澤了然地點頭,“原是如此?!?
連海棠若有所思地看向他,“我有一事想請教成夫子,不知夫子可有時間?”
“當(dāng)然有,何事?”
連海棠頓了頓,而后堅定開口,“我想走仕途,夫子可否告知我如何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