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逍怎么也想不到,趙蕓慧竟然會在這里。誰能想到這公主會在這么大半夜的跑到這后山湖中戲水呢?
聽到身后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,黃逍知道趙蕓慧已經(jīng)上岸,正在穿衣。
黃逍等了一會兒之后,只聽到趙蕓慧輕咳了一聲。
黃逍深吸了一口氣,硬著頭皮轉(zhuǎn)過身,然后再次恭聲道:“公主殿下?!?
“你~~~你都看到了?”趙蕓慧實(shí)在是有些難以啟齒,今天晚上,她也就是一時興起。身為公主,不管是在皇宮還是出宮在外,都是顧及皇家禮儀,絲毫不敢逾越。而她的內(nèi)心卻是渴望像一個普通女子,或者說是江湖中的女子,可以少些所謂的禮儀束縛,身份束縛,敢做敢恨。
傍晚的時候,聽清風(fēng)的兩個徒弟說起,這后山有個湖,景色不錯。這些天,趙蕓慧心中有些心煩,自己的卦語一直沒有悟透。晚上輾轉(zhuǎn)睡不著,便起身借著這月光,一個人到了后山,當(dāng)她見到這潭清澈的湖水時,忍不住下水嬉戲,只是沒有想到黃逍竟然也會來到這后山。
“不~~不,我剛來,沒看到,什么也沒看到。”黃逍急忙搖頭道,他可不敢承認(rèn)。
趙蕓慧臉色暈紅,雖然她知道黃逍是睜眼說瞎話,只是聽到黃逍的話,她還是松了一口氣。這是一種很微妙的心理,兩個人其實(shí)都有些默契地避開這件事,那么這事就當(dāng)沒有發(fā)生。在趙蕓慧心中也是有些僥幸的心理,那就是或許這是晚上,他看不清,又或許,他真的是剛剛過來。
“咦?你的功力似乎比白天增加了許多?”趙蕓慧忽然驚疑地問道,這倒不是她刻意岔開話題,而是真的有些驚訝。
對于黃逍,她還是很好奇的,兩年前,她見到的黃逍只不過是一個不入流的候補(bǔ)捕快。而今天白天見到時,他的功力卻是二流上品,可是現(xiàn)在,她感覺得出,黃逍的功力似乎又有突破。
“公主,您慧眼如炬,因?yàn)榘滋鞄孜磺拜叺慕皇?,讓卑職有些感悟,所以有了些突破?!秉S逍說道。他自己真正的情況當(dāng)然不會說出來,因此便找了個理由。
“短短兩年,你的功力變化如此之大,能否問下,你到底是遇到了一位好師父,又或是得到了一門功法?”趙蕓慧問道。
“不瞞公主,算是拜入了一個好門派?!秉S逍答道。
“哦?什么門派?我曾經(jīng)詢問過‘醫(yī)神谷’,但是他們都說沒有見到過你,這兩年間,完全沒有你的消息,我還以為你~~”
趙蕓慧的話沒有說完,但是黃逍有些感動的。作為公主,她沒必要騙自己。都說這公主心底善良,現(xiàn)在自己算是體會到了。當(dāng)時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而已,給自己續(xù)命丹先不說,再親筆書信給自己,讓自己能夠去醫(yī)神谷,而接下來還在關(guān)注自己安危,體恤下人,可沒有多少人能夠真正做到。
“當(dāng)年我本來是依著公主的話,去‘醫(yī)神谷’的,只是后來莫名其妙到了‘毒神谷’,也算是我的機(jī)緣,我青牛門的長輩和‘毒神谷’有些淵源,因此我留在了‘毒神谷’?!秉S逍這點(diǎn)倒是沒有隱瞞道。
“毒神谷?”趙蕓慧有些驚訝,沒想到黃逍這兩年竟然在‘毒神谷’,而且更讓她驚訝的還是,這青牛門與毒神谷有淵源,“原來如此,難怪白天你使用的掌法和指法我覺得有些似曾相識,這么一說,那肯定是‘毒神谷’的絕學(xué)‘烈陽掌’和‘截心指’吧?”
“是的,正是‘烈陽掌’和‘截心指’。”黃逍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道。
“怪了,據(jù)我所知,這‘烈陽掌’與‘截心指’起碼得一流境界才能修煉的吧?”身為公主,江湖上這些門派她多少都是有些了解的,不論是人還是功法。
不過,這話剛說完,她又是搖頭一笑道:“看來,這江湖傳還是有些不可信?!?
黃逍笑了笑,趙蕓慧算是給自己找了個合適的理由。確實(shí),外人可以知道一個門派的功法名字,但是這功法具體如何,只有修煉之人才知曉。
“其實(shí)我也是勉強(qiáng)才接觸到兩門功法的皮毛,只能算是剛剛?cè)腴T?!秉S逍說道。
“就算是入門,憑借你這兩門功法,也足以縱橫江湖了,兩年時間,你的資質(zhì)實(shí)在驚人?!壁w蕓慧贊嘆道,她見過不少的天才,不過黃逍至少在其中也是極其罕見的。
“公主,縱橫江湖還差太遠(yuǎn),像張虎,我就不是對手?!毕氲綇埢?,黃逍心中還是有些驚嘆的。
“你不敵張虎那很正常,不要說你,就算是絕頂下品的高手要想擊敗他都不是那么容易。你的‘烈陽掌’和‘截心指’雖然是‘毒神谷’的絕學(xué),但是我不得不說,和《天魔典》相比,卻也是比不上的。”趙蕓慧見黃逍與張虎比,不由輕笑了一聲道,“當(dāng)然,你也不必氣餒,那張虎的年紀(jì)畢竟比你大上兩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