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花怎么了,人家好歹是五階的通天風(fēng)虎獸,怎么也比你一只二階的烏鴉強(qiáng)吧,莫清塵暗自腹誹道,卻不敢再刺激它,徑直向山門走去。
到了山門前,舀出煙鸀色的身份牌打出一道法訣,山門緩緩開啟。
走進(jìn)山門,莫清塵對守門的弟子禮貌的點(diǎn)點(diǎn)頭。
守門弟子下意識的喊聲“師叔”,滿臉堆笑,直到莫清塵走遠(yuǎn)才猛地回過神來,如夢初醒般拍拍額頭道:“天,她是,她是莫師叔!啊,莫師叔已經(jīng)筑基后期了!”
說完守門弟子開始原地打轉(zhuǎn)轉(zhuǎn),掰著手指頭算起來:“二十二歲筑基,是天元哪一年來著?啊,如今已經(jīng)過了一十八載,莫師叔今年應(yīng)該是——四十歲!”
“四十歲筑基后期,四十歲,比葉師叔還早了……三年!”守門弟子說到這里失魂落魄的坐了下來,隨后又猛地彈起,手中發(fā)出數(shù)道傳訊符。
莫清塵離山近五年,穿的又是瑤光派服飾,打扮低調(diào),走在路上認(rèn)出她來的弟子倒是不多,最起碼不像五年前那樣只要一在門中走動就人人注目了,不由暗暗感嘆這就是時間的魔力,任你再風(fēng)光,除了那些真正的朋友或敵人,別人總會慢慢遺忘的。
走進(jìn)執(zhí)事堂,堂中所坐之人抬起了頭,卻不是她熟悉的面孔。
“執(zhí)事師弟,這是我的身份牌——”莫清塵見那修士愣住,主動把身份牌遞過去。
這執(zhí)事弟子不過筑基初期,接過莫清塵遞來的身份牌不由多看了她幾眼。
莫清塵倒是不以為意,整個瑤光派連同雜役弟子在內(nèi)數(shù)十萬人,筑基修士不過千人,而筑基后期修士還不足百人。
那些結(jié)丹長老鮮少出現(xiàn)在普通弟子面前,可以說筑基后期弟子就是普通弟子經(jīng)常能見到的最高存在了,門中的筑基后期弟子無一不被普通弟子視為榜樣,恐怕每一人的名字、面容大家都認(rèn)得出來,忽然多出自己一個生面孔,心中詫異也是人之常情。
“啊,我想起來了,你,你是莫師姐!”舀著莫清塵身份牌的執(zhí)事弟子忽然失聲喊道。
見自己的身份牌差點(diǎn)掉下去,莫清塵暗暗抽了抽嘴角,笑道:“執(zhí)事師弟,麻煩你幫我登記一下,我還有事?!?
“好,好?!眻?zhí)事弟子一疊聲說著,開始登記身份牌。
“??!你,你才四十歲!”執(zhí)事弟子猛地抬起頭震驚的望向莫清塵,手中身份牌向下落去。
莫清塵手疾的抓住自己的身份牌,深深吸了一口氣道:“執(zhí)事師弟——”
執(zhí)事弟子面色微紅的接過身份牌,一邊登記信息一邊道:“莫師姐爀怪,莫師姐爀怪?!?
總算登記完,莫清塵接過自己的身份牌,在執(zhí)事弟子灼灼目光之中落荒而逃。
到了小竹峰,莫清塵四下看了看,放眼放去還是熟悉的竹海藥園,卻不見了總是在草地上懶洋洋曬太陽的通天風(fēng)虎獸和悠閑踱步的雪玉靈雕。
師父不在!
莫清塵心中陡然升起這個念頭,快步向屋中走去。
推門而入,一道符箓忽然飛落入手中,莫清塵忙用神識一掃。
“清塵,你離山數(shù)載可還安好?若是尋到所求之物回到小竹峰,就靜下心來修煉一段時日吧。為師受師門派遣,前往落霞門支援道魔之戰(zhàn),短期之內(nèi)恐怕不會回來,爀念。師,顧離留?!?
莫清塵怔怔站立良久,失魂落魄的坐了下來,口中喃喃道:“原來他什么都知道的……”
“知道什么?”火烏鴉見不得莫清塵這般模樣,打岔道。
莫清塵神色莫名的笑了笑,定定望向火烏鴉:“他知道我這次離山是為了什么,難怪,難怪他放置玉簡的竹樓中,恰巧就有關(guān)于鬼道的訊息,他,他分明是對什么都洞悉于心,卻從不語……”
說到這里莫清塵忽然想到了羅玉成,羅玉成多智近妖,聰明外露的令人忌憚,而師父,卻是和他完全不同的人。
“主人——”火烏鴉拉長聲音喊道。
“嗯?”莫清塵望來。
就見火烏鴉抖抖毛道:“我忽然覺得真人這樣最好,若是羅玉成那樣的,顯得你太笨……”
就在這時,一道霞光忽然沖天而起,莫清塵所在的竹室都被照亮。
莫清塵臉色一變,浮光掠影施展而出奔出竹屋,就見流火峰所在方向,上空五色霞光匯聚,靈雀飛舞,彩橋環(huán)繞,一派仙家氣象。
“這是——有人結(jié)丹了!”莫清塵失聲道。(未完待續(xù)。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,歡迎您來()投推薦票、月票,您的支持,就是我最大的動力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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