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(xiàn)在,她只能是猜測而已。
這樣胡思亂想著過了一天,剛剛凝聚的金色閃電又迎頭劈下。
“還讓不讓人活了,修煉也挨劈,想走也挨劈,什么都不做還挨劈!”莫清塵憤怒的噴出一口血。
回應(yīng)她的,只有自己的回聲。
既如此,那還是修煉吧,說不定修為提升了就沒那么疼了。
莫清塵咬牙切齒的盤膝而坐,剛一運轉(zhuǎn)純凈之力,就自發(fā)進沖擊瓶頸的狀態(tài)。
令‘郁悶的是,每當(dāng)?shù)搅岁P(guān)鍵時刻,就天降一道閃電把她劈的頭暈?zāi)垦?,口吐鮮血,別說進階了,能不走火入魔已經(jīng)是沾當(dāng)鬼的光了。
一連七日如此,莫清塵黑著臉站起來跳進了另一個小湖中,大口大口的喝起湖水來。
喝飽了美酒,心氣這才平和下來,再一次開始修煉。
出乎意料的,換了個小湖,到了閃電凝聚出的時候,并沒有再劈下來。
莫清塵松了口氣,終于不挨劈了。
三日后,葫蘆內(nèi)部風(fēng)平浪靜,看起來沒有任何異樣,莫清塵卻嘴角含笑的向上飛去。
鬼帥,她,總算可以出去找爺爺了吧。
金色的閃電沒有出現(xiàn),莫清塵眼前場景一變。
瑤光派議事廳,氣氛凝重壓抑。
“就這樣吧發(fā)出地級門派召集令,為清塵丫頭秘密舉行葬禮,子汐正在閉關(guān),若是成功進階元嬰再把清塵丫頭的死訊昭告天下?!敝魑簧?,流觴真君穿著莊重的玄色道袍,緩緩說道。
瑤光的門派召集令,分為天地玄黃。
天級召集令,只有元嬰以上修士能收到,地級召集令,結(jié)丹以上修士能夠收到依此類推。
但凡瑤光弟子,皆有門派身份令牌,無論身在何處,只要相應(yīng)的召集令一發(fā)出,身份令牌就會有所反應(yīng)。
召集令一出,證明門派出了大事,除非萬不得已,接令者必須返回師門。
玄火真君緊緊握著蒲扇蹭的站了起來:“不成!”
“玄火師弟?!绷饔x真君重重喊了一聲。
玄火真君急道:“首座師兄,你想沒想過,要是落陽知道了清塵丫頭的死訊該怎么辦?以我對他的了解,那小子絕對不會獨活!”
流觴真君一臉疲憊,嘆了口氣:“玄火師弟,你以為瞞得過么,他們已經(jīng)喝下酒,是結(jié)心的道侶!恐怕落陽已經(jīng)往回趕了?!?
玄火真君手中蒲扇啪嗒一聲落到地上,卻渾然不覺,喃喃道:“清塵丫頭啊,看你面相,明明是個福緣深厚的怎么······怎么就這樣了呢?”
流觴真君正色道:“玄火師弟,你記著,等落陽回來,定要寸步不離,不能讓他有什么閃失。我們瑤光,再損失不起了······”
玄火真君卻神情奇異的笑了笑沒有應(yīng)聲。
流觴真君暗嘆一聲,望向恒鐸真君:“恒鐸師弟,和光是不是還在藏經(jīng)閣?”
恒鐸真君頷首:“是,和光師弟已經(jīng)不眠不休的研讀了藏經(jīng)閣大半玉簡,看起來……不大好?!?
藏經(jīng)閣位于藏經(jīng)樓最高層,非元嬰修士不得入內(nèi),里面收集的每一冊玉簡,都蘊含著浩瀚信息,正常情況下讀完一冊玉簡,至少半年時間。
顧離抱著莫清塵尸身回來,就一頭扎進藏經(jīng)閣,想查找到令人起死回生的秘法。
流觴真君眉頭緊皺:“半月時間讀完大半玉簡,和光是要熬到油盡燈枯不成?恒鐸師弟,你這就進入藏經(jīng)閣,強行給他貼上安神符,讓他休息?!?
“是?!焙汨I真君接過安神符走了出去。
“掌門師侄,傳令吧?!绷饔x真君淡淡道。
“弟子遵命?!狈綋u真人走了出去。
人都散盡,流觴真君有些頹然的坐到椅子上,輕嘆了一聲。
赤沼原。
郁郁蔥蔥的森林里,段清歌背著小竹筐,彎腰采摘七彩靈菇。
“清歌,你看這是什么?”唐慕辰不知從何處竄了出來,站在段清歌面前。
段清歌無奈抬頭,看清唐慕辰手捧之物眼睛一亮:“迷煙花?”
看段清歌驚喜的樣子,唐慕辰心花怒放,剛要邀功忽見段清歌面色一變。
“清歌,怎么了?”
段清歌掏出煙綠色的身份牌,喃喃道:“地級門派召集令···…”
唐慕辰好奇的湊過來,問道:“這是什么意思?”
段清歌臉色微凝:“唐道友,我要立刻返回師門了,告辭?!闭f完立刻祭出飛行法寶踏了上去。
“噯,等等我啊?!碧颇匠矫ψ妨松先?。
天陣宗所轄玄機城。
“墨道友,今日能把你邀來擺陣論法,是我們師兄弟的榮幸,我們這就開始吧?!币晃簧泶┌素缘琅鄣哪凶雍Φ馈?
“嗯?!蹦炻涞c頭,忽然眉頭一皺,低頭看了看袖中的身份牌,猛然站了起來,“不好意思,在下有要事先走一步,擺陣論道一事,改日再說吧?!?
說完也不等二人回答,直接從雅間窗口跳了出去。
“這女人太不把我們放在眼里了!”另一個男子拍案而起。
之前的男子凝望著窗口:“或許,墨道友真的有急事吧?!?
瑤光罕見的發(fā)出地級門派召集令的第二日,山門前飛落下一個狼狽異常的男子。
_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