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子汐真君俏臉一沉:“靜道友,你痛失愛女,我們深表同情,但這不意味著你能無理取鬧,強(qiáng)行觀摩人家道侶雙修!”
這話一出,在座幾人面色各異,靜真君臉色更是紅白交加,嘴唇哆嗦著,氣的說不出話來。
良久才順了氣道:“小女在貴門隕落,已經(jīng)毫無疑問,若是各位道友用各種理由阻攔本君見到他們二人,那本君只能認(rèn)為,小女的死和他們有很大關(guān)系!”
說完,把紅羽令召回手中摩挲。
子汐真君柳眉一豎:“靜真君,你當(dāng)真以為用上紅羽令,我們就要聽計(jì)從?你也不看看,我們瑤光弟子,哪個是被嚇大的。打就打,不打,你就是縮頭烏龜!”
一直笑瞇瞇的恒鐸真君嘴角一僵。
子汐師妹,你這是唯恐天下不亂吧?
等首座師兄出關(guān),你是他的寶貝弟子,舍不得傷一根毫毛,我們還不吃不了兜著走。
“既如此,本君無話可說!”靜真君痛失愛女,又心頭窩火,緊握紅羽令站了起來,就要拂袖而去。
恒鐸真君平日都是慈眉善目的,凡事能不出頭就不出頭,見二人鬧僵,飛快看了其余二人一眼。
玄火真君用手無意識的摸著光頭,師兄弟這么多年,他太了解了,玄乎真君一做這個動作,就是在思考事情是否可行。
這,這是需要考慮的么,當(dāng)然不行了!
恒鐸真君都要哭了,他怎么忘了,玄火真君也是個受不得窩囊氣的,能忍著把他們叫來已經(jīng)是天上下紅雨,瑤光祖墳冒青煙了。
子汐師妹和玄火師兄。一個添柴,一個點(diǎn)火,這下總算湊齊了。
恒鐸真君用期待的目光看向顧離,卻發(fā)現(xiàn)他隨意坐著。神情倦倦的沒有任何表情。
恒鐸真君一怔。
和光師兄最是淡然無爭的性子,竟然毫無反應(yīng)?
也許是心中焦急,靈光一閃立刻恍悟,這位師兄疼愛弟子的心比起首座師兄有過之而無不及。靜真君想看他弟子與人雙修的情景,他能答應(yīng)才怪!
這要是換了他的女兒,別人動這心思,他也得和人拼命啊。
恒鐸真君抱著萬分理解的心情無奈的站起來。攔住了靜真君:“靜道友,不要沖動,這個事情。總是有辦法解決的——”
話音未落。三個聲音同時傳來:“怎么解決?”
靜真君,子汐真君和玄火真君齊齊看著他。
唯有顧離不動如山,低頭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恒鐸真君不過是情急之下把人攔住,哪有什么好主意,猶豫了一下道:“落陽和清澄二位真君確實(shí)在閉關(guān)雙修,既然靜道友執(zhí)意要見他們一面,也未嘗不可。不過目前確實(shí)多有不便。不如就在我派住下,等他們二人出關(guān)?”
“他們閉關(guān)多久了?”靜真君冷聲問道。
“呃,十年?!焙汨I真君實(shí)話實(shí)說。
靜真君深吸一口氣:“那么,敢問恒鐸道友,他們大概何時出關(guān)呢?”
恒鐸真君為難的道:“也許就是最近,也許還要三五年,靜道友你知道的,到了我們這個層次,閉關(guān)一次用時多少很不好說的,何況他們還是兩個人呢。”
一聲悶響,靜真君把大殿玉石鋪就的地面踩出一個腳印來,氣極反笑:“所以說,恒鐸道友一直在和本君開玩笑了?”
見恒鐸真君笑容一窒,一甩衣袖:“既如此,本君告辭!”
靜真君臉色決絕,沖出大殿,子汐真君身形一動擋在他面前,不知什么材質(zhì)做成的青色長矛急速旋轉(zhuǎn)著向他迎頭刺去。
靜真君寬大衣袖中甩出一個玄色龜甲,正好抵住青色長矛。
青色長矛抵著龜甲快速旋轉(zhuǎn),點(diǎn)點(diǎn)青光流瀉,耀眼無比。
靜真君臉色冷凝,控制著玄色龜甲向前逼近。
子汐真君雖在秘境收獲不小,論修為和打斗經(jīng)驗(yàn),到底比久負(fù)盛名的靜真君差得遠(yuǎn)。
這一來一往間就落了下風(fēng),被玄色龜甲逼得節(jié)節(jié)后退。
“胡鬧!”低沉渾厚的聲音傳來,驚人氣勢瞬間籠罩大殿內(nèi)外。
交手的二人同時停住。
“師父——”子汐真君面色一喜,收了青色長矛就向流觴真君奔去。
到了近前,習(xí)慣性的要拉他的衣袖。
流觴真君咳嗽了一聲。
子汐真人訕訕的住了手,看著師父笑:“師父,您怎么出關(guān)了?”
流觴真君瞪了她一眼,卻沒解釋,徑直走到靜真君面前,施了同輩之禮道:“靜道友,他們不懂事,讓你見笑了?!?
靜真君乃元后修士,真的打起來,他們幾個一起上,就算能打贏,也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。
這樣一來,瑤光和落霞兩派就徹底決裂了。
同屬四門八宗,是修真界巨頭,門派大戰(zhàn)最是慘烈,就算打贏又如何,還不是根基大傷讓其他門派坐收漁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