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“毀了?”看著莫染衣的糾結(jié)表情,莫清塵眼神有些微妙。
莫染衣被看的惱羞成怒,抬起下巴哼了一聲:“這樣看我干嗎,要不是我,能不能找到溫寧的洞府還未可知呢,我不過,不過是沒留神罷了,有什么大不了!”
說完,一甩衣袖,坐到了角落里。
莫清塵無辜中槍,看了看莫非煙。
莫非煙一向冰冷的臉上多了點尷尬,道:“十六妹,你莫要理會她,我?guī)阆热タ匆豢础!?
“莫非煙,你——”莫染衣跳了起來。
“你閉嘴?!蹦菬熇淅淇戳四疽乱谎?,抓起莫清塵手就向上飛去。
莫染衣回擊的話還沒說出口,二人就已經(jīng)不見了身影,一口氣憋著越想越惱,抬腳狠狠踢向一塊石子。
被極陰初陽之氣年復一年浸潤的石子早已不是頑石,莫染衣雖有魔氣自發(fā)護體,不留意之下還是被石子弄傷了腳,鮮血一下子把鞋子浸透。
莫染衣痛呼一聲,跌坐在地上,不經(jīng)意看到羅玉成懶懶躺在大石上,一身女式道袍不但沒有預料中的滑稽,反倒穿出了灑脫恣意的味道,嘴角叼著一根青草不知在想什么,卻沒往這邊看上一眼。
“你是死人???”
羅玉成這才把目光投來,嘴角勾了勾:“你可以這么想?!?
莫染衣心口一堵。
又來了!
別人都不理解她為何寧愿和義母翻臉也要逃婚,甚至還認為和他結(jié)為道侶是自己高攀了。
只有她才清楚,和這樣一個眼高于頂?shù)哪腥讼嗵幎嗝戳钊俗タ瘛?
他不需要說什么,只是一個眼神,一個微笑,就能把活人氣死,把死人氣活了。
她是找道侶的。不是找氣的。
“可惜啊,有人再自視甚高,別人偏偏不喜歡呢?!蹦疽戮徚司徯纳瘢瑳鰶龅牡?。
卻發(fā)現(xiàn)羅玉成臉色沒有任何變化,淡笑道:“是么,那本君謝謝你了?!?
莫染衣黑著臉走過來,居高臨下的看著羅玉成,忽然一笑:“你知道我說的是什么。呵呵,看你吃癟,本姑娘相當高興?!?
羅玉成不置可否的笑笑。吐掉叼著的青草,閉目養(yǎng)神。
看著他這視人如無物的態(tài)度,莫染衣照著小腿狠踢了一腳。得意洋洋:“你信不信,我現(xiàn)在就打你一頓?”
這話一出,莫染衣心砰砰跳起來,竟越想越興奮。
因為這個男人,自己平白倒了多少霉。難道是老天開眼給了一次出氣的機會?
呃,大不了看在十六妹的份上只打個半殘好了。
咦,不對,要是打個半殘,十六妹又要照顧他,這不是成全他么!
那是打呢還是打呢?
還是打吧。
這姑娘。已經(jīng)不知不覺間在別扭糾結(jié)的路上越走越遠了。
羅玉成嘴角微抽:“莫姑娘想好怎么處置本君了么?”
“自然是打死你?!蹦疽绿е掳屠湫?。
羅玉成靜靜看著她:“恐怕不行?!?
莫染衣嗤笑:“你以為我不敢?還是又算計到十六妹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(nèi)回來?”
羅玉成目光越過莫染衣看向前方,淡淡道:“阿青,你再看熱鬧。我保證,會讓你不得好死的。”
莫染衣身子一頓,猛然回頭,就看到那只藍皮老虎飆著淚向她撲來,嘴中哭喊著:“主人。我不能不得好死的,青十還太小。她的屁股我還沒來得及摸到呢,嗚嗚嗚……”
悲憤交加下,藍皮老虎攻勢越發(fā)凌厲,直把莫染衣逼得步步后退。
一人一虎邊打著邊向遠處移去。
莫清塵和莫飛煙悄無聲息的落了下來。
莫非煙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莫染衣,走向羅玉成,面色微赧:“抱歉,舍妹不懂事?!?
羅玉成笑笑:“無妨。”
沉默一會兒,莫非煙道:“要不,你就當她剛十歲……”
注意到莫清塵二人下來的莫染衣聽到這話,大聲道:“莫非煙,你怎么不去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