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晗那時沒聽懂“不能”的意思。小房子總在關(guān)鍵時候顯得遲疑猶豫,若即若離不跟他過分親密,一點(diǎn)也不痛快不爺們兒。他愈發(fā)想逗這個人,輕聲撩著:“原來你敏感帶是在尾巴根上……長得真好?!?
房千歲欲又止,那時沒好意思說出來,原來也有你楚公子不知道的事?
你不知道我等龍族蛇族靈獸,都是長了兩條性器嗎,不然你以為尾巴除了打架還能做什么用……
你不停糾纏我還摸我屁股,就跟攥著那根活兒玩命擼沒區(qū)別,我受得了?老子現(xiàn)在還能挺得住讓你摸,以后挺不住了怎么辦。只顧自己快活縱欲,怕會害了你……
“你泡個澡把那地方洗干凈,等著我心情好強(qiáng)暴你。”
楚晗用最溫存挑逗的聲音笑著威脅。
……
房千歲泡了個澡,在木桶里瞌睡片刻,休養(yǎng)精神。他在便宜坊水遁所用的法術(shù),耗費(fèi)了許多真氣,但沒有對楚公子說出來他有多累。
晌晚,幾人都準(zhǔn)備出發(fā)了,就這時候,廖府大門口突然傳來急迫的敲打拍門聲,吆喝聲,腳步聲,一片嘈雜。
楚晗一驚,立即看向房千歲:“被發(fā)現(xiàn)了?”
房千歲:“……來得這么快?!?
有人已經(jīng)從大門口闖進(jìn)來了,邁過垂花門,直奔后堂他們這里。后堂屋中幾人不由分說動作迅速掏出武器,房千歲眼神示意老七老八小九全部隱蔽不要出去,如果撐不住了迫不得已,就大打出手惡戰(zhàn)突圍。
楚晗和房千歲鎮(zhèn)定地撩開袍子,打開后堂大門就邁出去,看到的卻不是要圍攻他們宅邸的青銅人或者弓箭手,是一位前來傳旨的紫袍內(nèi)侍官。
穿一身紫茄子顏色的小官,懶洋洋地揶揄道:“兩位知事大人,開門這樣遲緩,在房中忙叨什么吶——”
楚晗被對方這一打量,下意識就趕緊低頭垂眼,撓腮幫子摸耳朵。
他身上穿的廖無痕的衣服,這張臉可是不對,仔細(xì)看就要穿幫了。
天色昏暗,借著晦澀的燈火,內(nèi)侍官也納悶:“噯?無痕大人您這臉……”
楚晗硬著頭皮理直氣壯道:“我臉不好看嗎?”
內(nèi)侍官呵呵一樂,捏細(xì)著嗓子:“您那張臉可好看的緊!前兒個畫的一幅清麗的銀水嫦娥妝,昨兒個是哀怨的昭君出塞妝,勾得咱家指揮使大人對您又憐又愛的!怎么著,今天走的不尋常路線,咱來個清湯素面的出水芙蓉妝?”
楚晗臉色很不自在,也突然之間明白了。
銀水嫦娥……
昭君出塞……
指揮使大人又憐又愛啊。
紫茄子笑得極其曖昧:“清湯芙蓉的好,冷不丁來一口新鮮貨色,指揮使大人都沒見過吧?呵呵呵……”
楚晗嘴角抽動:“呵,勞您看得上?!?
楚晗沒料到竟是這樣。廖無痕估計平時是個cos狂,每天早起不化一臉大濃妝是不能出門的。他自己素面朝天,沒找補(bǔ)過沒整容的一張臉,眉眼清秀端莊,竟然被內(nèi)侍官認(rèn)成卸妝后的廖大人。
房千歲這會兒不僅是“卸了妝”的,而且一副剛從洗澡桶里爬出來的懶散模樣,衣冠不整。
房大人的官服都沒來得及穿利索,低下頭蓋住臉慢條斯理兒倒騰褻衣褻褲的帶子,一身濡濕潮氣。
紫茄子調(diào)笑道:“無涯大人今天這是貴妃出浴妝?真是妙極哈哈哈……”
房大人鼻子里悶哼出一聲。楚晗只看眼神就腦補(bǔ)出小房同學(xué)的腹誹,罵的一定是“滾,貴妃出浴你個jb卵”!
紫茄子調(diào)戲夠了,幽幽地一哼:“成啦,兩位知事大人,您請吧——”
楚晗:“請哪?”
紫茄子:“請哪?指揮使的手諭,您與無涯大人今夜進(jìn)府侍奉陪寢,別磨磨蹭蹭了!”
楚晗:“……”
他們也沒料到這種突如其來的變故。原本絞盡腦汁想要混入金漆紅柱八扇大門的翊陽宮,正愁進(jìn)不去呢。
房千歲面色暮然嚴(yán)峻,盤桓躊躇:“……這么急,飯還沒有吃,不忙吧。”
“指揮使府上還能少了你倆的飯菜?”紫茄子一樂:“夜晚天寒,月圓掌燈,指揮使大人覺著夜里冷了,讓您兩位給他老人家暖被窩吶——趕緊的?。 ?
原來就是這么回事。廖無涯廖無痕兄弟在同僚面前那么大威風(fēng),北鎮(zhèn)撫使成北鳶都對他們巴結(jié)忌憚,這一對武功稀爛、有顏無腦的草包,原來是指揮使跟前的大紅人兒。不是靠文治武功混上官職,而是以色侍人求上位,刷臉?biāo)⑸狭苏贰?
紫茄子就巴巴地站在后堂門外守著,連聲催促他們更衣打扮趕緊出門。后堂至前堂石板路上站了一溜校官,迎候著,就差調(diào)來八抬大轎抬兩位寵妃。
兩人借口要更衣梳妝,關(guān)起房門。
老七同志從床底下鉆出來:“會不會有詐?可能已經(jīng)看出你們倆不對,設(shè)了個局,去了就是自投羅網(wǎng),我說不能去!”
楚晗說:“承鶴可能就在那個府里,也只有這個機(jī)會能進(jìn)去。”
老八原本正憋著開打,這時忍俊不禁:“不會真的讓你們倆……我操忒淫亂了,這是要玩兒三p嗎?!”
九殿下興致盎然:“三哥哥,不然也帶握一起去,咱們夠數(shù)湊成兩張炕,六p!”
房千歲一反常態(tài)地嚴(yán)峻,對楚晗道:“咱倆的臉不對,能騙過成北鳶,糊弄過門外那個紫袍子,但是絕對騙不過指揮使。他能認(rèn)不出真的假的廖家兄弟?”
“別說這張臉,身上氣息也騙不過。他聞得出來你我,我們進(jìn)去就露餡?!?
房千歲扎上腰帶,利落地拔上官靴:“楚晗,你不要去。”
“我自己一人去?!?
楚晗說:“指揮使翻的咱兩個的牌,你一個人去,怎么解釋,怎么玩兒?”
“我們兩個一起去,就會會這位指揮使大人?!?66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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