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九爺來了!!”
這個時候,不知道誰喊了一聲,嘩啦啦一聲,人群自動讓出一條路。之后,九爺從那讓開的人群中,走了進來。
他走到佛叔的尸體前,檢查了一番。剛開始,他還是皺著眉頭,可之后,卻面無表情。再然后,更是一聲不吭,直接轉(zhuǎn)身走人…
大家都很不解,九爺這是什么意思?
有人問道:“九爺,佛叔他是怎么死的?”
九爺根本不答話,只是朝遠處走去。
這個時候,村里一位德高望重的族叔走了出來,咳嗽了一聲,沙啞開口:“老九,你倒是說句話啊!小佛,他到底是怎么死的?是不是,樹里的那東西干的?”
九爺這個時候,轉(zhuǎn)過了頭,嘆息了一聲,“長命叔公,我說不得!”
“砰?。 ?
長命叔公,用手中的拐杖,敲了敲地下,大聲道:“老九,不管怎么樣,你總得給大家一個交代吧!我只問一句話,小佛的死,是不是樹里的那東西干的!!”
他這句話一說,大家望九爺?shù)哪抗?,都開始變得緊張起來。好似九爺?shù)幕卮穑瑢τ谒麄儊碚f,非常重要一般。
九爺擲地有聲道:“不是??!”
“呼~~好!既然老九你說不是,那它就一定不是!!”長命叔公長出一口氣,隨后,拄著拐杖一步一步,朝遠處走去。
其他的人,也都松了一口氣。剛才那看向九爺?shù)木o張目光,全部都消失不見了。
九爺走后,佛叔的婆娘,趴在佛叔的身體上哭泣。
幾位和佛叔關系比較好的莊稼漢,幫忙著把佛叔的尸體,背到祠堂去準備后事了…
至于我,則是在九爺走后,跟著九爺來到了他的住處。
九爺見了我,然后像小時候一樣,對我親切的笑了笑,隨后問道:“火火,你去城市里讀書,有沒把做菜的手藝給忘了。”
我擼了擼袖子,咧嘴道:“九爺,哪能呢。你不是經(jīng)常說嗎,我除了做菜,一無是處嘛,以后說不定,就要靠著這個營生了。討老婆,買房子,可得靠它呢,我哪里敢忘記啊…”
“哈哈,你小子…”九爺仰著頭,大笑一聲,然后踢了踢我的屁股,道:“那你還不快滾去廚房,給九爺來幾手。今天,你要是不弄出了七八個菜,可別求九爺任何事!”
“得嘞,今兒個,我就搞他個十七八個菜,咱們爺倆吃它個一天**。呀,對了,九爺,那‘竹葉青’還有么…等下記得咱們來兩盅啊??!”
九爺?shù)闪宋乙谎郏痔吡宋乙荒_,冷哼道:“你這混小子,這么多年了,還對我那點‘竹葉青’惦記著,真是和小時候一樣,一點都沒變啊…”
“哈哈…”我大笑著,屁顛屁顛的跑去廚房。
忙活了幾個小時候,終于把菜給搞定了。
這個時候,我跟著九爺去酒窘去取他珍藏的‘竹葉青’,讓我的意外的是,我走的這幾年,他居然像沒有動過一樣。
我吃驚道:“九爺,怎么這酒,還是和我走的時候一樣多啊,一點都沒少呀!”
九爺搖了搖頭,笑道:“一個人喝酒,沒啥意思!特別是喝這種好酒…”
聽到這話,我的眼眶頓時一濕。
這個時候,九爺卻是拿著那罐‘竹葉青’轉(zhuǎn)身朝菜桌走去,淡淡的燈光,照在他身上,只留下一道斑駁而又蒼涼的影子,映在地上…
望著那孤零零的影子,我的心里仿佛堵了層水,說不出的難受。
“火火,還愣著干嘛呀,快過來啊??!”
“嗯。”
那一餐飯,我和九爺雖然沒有吃他個一天**,可也足足從上午,吃到了晚上。
以前,我要喝九爺半盅他珍藏的竹葉青,都需要求他好久,這一次,我們二人直接喝了一大碗。要不是最后,我們實在hou不住了,估計會喝得更多。
而等到我再次醒來的時候,已經(jīng)是第二天早上了。我躺在小時候的**上,九爺正在外面做早餐,這一幕,像極了以前…
等我們吃早餐的時候,我開口說道:“九爺,那佛叔,他到底是怎么死的???還有,長命叔公口里說的那樹里東西又是什么意思?”
這兩個問題,憋了我整整一天,我其實好早就想問,可一直堅持到現(xiàn)在才問出口。
九爺面色稍微一變,然后看了我一眼,反問道:“你前天晚上,是不是到老槐樹下了?”
“啊…”我一愣,這事,我可沒有和九爺說,他是怎么知道的。
我低下了頭,沉默了。
九爺看我的模樣,嘆了一口氣,隨后,徐徐說道:“唉,火火,本來我是不想讓你糾纏到這里面來,可現(xiàn)在看來,是不可能了?!?
我抬起了頭,意識到九爺將要我對我透露一些東西了。
不過,我始終沒有忘記一件事,那就惡魔游戲,所以,我把惡魔的事情,重新和九爺說了下,九爺卻是擺了擺手,讓我先聽他說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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