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爺這一刻,就如同一只發(fā)狂的魔狼,一雙冰冷的眼,掃向了朝他沖過來的歐陽豹等人…
看到這里,那張宇臉色一變,走到了我的面前。
“閻火火,看了這么久,咱們的戰(zhàn)斗,也該開始了!”張宇冷然一笑,旋即,我見到他臉上浮現(xiàn)出一抹猙獰。
“嘩嘩嘩~~~”他的身上發(fā)出一陣陣嘩啦啦的巨響,隨后,從他身上爬出幾十只蟲子。
這些蟲子,長得像螞蟻一樣,但是,個(gè)頭要比螞蟻大,身上的顏色,也是白色的。頭上長了兩根長長的觸須,那觸須之下,嘴巴不斷的一張一合,發(fā)出‘嗤嗤’之聲。
張宇把袖子一甩,我駭然的看到,他的身上,那一片區(qū)域,居然密密麻麻,爬滿了這種蟲子。
這種情景,給我的視覺沖擊是無比的震撼的。
我從來沒有想到,和我同學(xué)三年的張宇,在那衣服之下,隱藏著這樣的一副情景。
給我的感覺,他就好像隨身爬滿了無數(shù)的‘白蟻’一樣!
他嘶吼道:“閻火火,你看到了吧?看到了吧!!我身上,本來也流淌著張家的血脈,可是,因?yàn)槲也皇堑障担晕覐囊怀錾妥⒍ㄒ钤诎堤?,我的使命就是輔助張家嫡系下一代家主。我從小,就要修習(xí)這該死蠱道,每日,都需要被這成千上萬的蠱蟲撕咬,那種痛苦,你懂嗎?”
“**上這些的痛苦,其實(shí)都還不算得了什么!但最讓我痛苦的是我的命運(yùn),我不甘心,為什么我張?jiān)埔怀錾?,就注定要為了別人活,為什么我張?jiān)凭托枰钤诎堤?,連自己真正的身份都不能公布出來…而且親生母親,對他的侄子,遠(yuǎn)遠(yuǎn)超過我這個(gè)兒子??!”
張宇仿若瘋狂了一般,口里開始念起蠱語,開始命令那群蟲子朝我而來。
這個(gè)時(shí)候,我對這一旁的發(fā)愣的張晴晴大喊道:“張老師,還愣著干嘛?后退啊,后退…”
我現(xiàn)在手里唯一的依賴,就是那羅盤??墒悄橇_盤是用來對付鬼魂的,對于這群蠱蟲,根本毫無辦法。
我拉著還一臉震撼的張晴晴開始后退。
這樣跑著爬著,我二人居然跑到了地下海邊,至于張宇,則不快不慢的帶著那群蠱蟲,跟在我們身后。
直到我們無路可跑的時(shí)候,我和張晴晴方才停了下來。
張宇沒有急著命令那群蠱蟲殺我們,而是站在我對面,和我對峙著。
今天,他好像有說不完的話,仿佛要把以前受過的委屈,全部一股腦說出來。
我不知道他這是什么心態(tài),難道是因?yàn)樗貌蝗菀卓吹搅艘粋€(gè)比他還要可憐的我,所以,覺得我是一個(gè)很好的傾訴對象?
大概是這樣,畢竟,我在他眼里,也快要死了。他大概是想,就算和我說再多的秘密,說再多的話,也不怕我流傳出去。畢竟,死人是不會說話的。
此時(shí),張晴晴開口顫聲說道:“張宇,你既然在張家受了這么大委屈,那你何必要聽從他們的話。何不放手?放過我們??!”
張宇看白癡一樣看著張晴晴,回應(yīng)道:“張老師,都說很多女人胸大無腦,我原本以為你是個(gè)例外,沒想到,你也一樣!怎么說出如此幼稚的問題!”
“哼,這些年,我雖然在張家受盡了委屈,但是,像我這樣的人,怎么可能背叛張家。我如今,那里有資格背叛!我只有暗中發(fā)展自己的勢力,等到日后我手里的籌碼足夠大了,到那時(shí)候,我才會和張家挑明,那一刻,我要讓張家看看,那個(gè)被他們稱作死人的張?jiān)?,那個(gè)旁系而出的張?jiān)疲槐人麄儚埣业障档娜瞬睿?!?
“我要讓我的親身母親,看看他的兒子,不比他那個(gè)一出生就注定要繼承張家家主的嫡系侄子差!他能做到,我也能??!”
“張老師,閻火火,今日你們必須得死。不僅僅是因?yàn)槟銈兟犃宋业拿孛堋W钪匾氖?,你們的死,可以給我?guī)碜銐虻睦?!?
“殺!!”
張宇喋喋不休,說了一大堆話,最終還是不愿意放過我們。
最后他吐出一個(gè)殺字,旋即,他身上爬下幾千只那如白蟻一般蠱蟲,朝我們鋪天蓋地而來。
這一刻,我更是驚駭?shù)陌l(fā)現(xiàn),那些蠱蟲,有一部分居然還會飛!
天啊,我們背后是不知道有多寬廣的地下海,前面,是那帶著一群蠱蟲殺來的張宇,這一刻,我到底要何去何從?
如今的我,顯然不是張宇的對手,它的那群蠱蟲,我也不知道如何對付。
最終,我決定跳入這地下海中。
我拉著張晴晴的手,大喊一聲,“張老師,跳入大海中?。 ?
此刻,我和張晴晴二人站在地下海邊的一棵大巖石上,距離那地下海估計(jì)有幾米高。我大喊這話以后,也顧不得張晴晴到底是同意還是不同意,拉著她的手就朝那大海中跳了下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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