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蛇姑娘,這個(gè)月,那位大人需要你交多少顆人頭給他?”黃大爺停下了腳步,沒有動(dòng),沉默了一會(huì)兒問道。
“上個(gè)月是四百五,這個(gè)月是五百顆!越來越多了?!蹦巧吖媚锓旁谧雷由系念^,嘆了一口氣,嘴巴一張一合的說道。
“好,蛇姑娘,你的人頭,抵五百顆人頭,我拿五百顆人頭做賭注,咱們?cè)儋€一局?!秉S大爺重新坐了下去,然后,伸出了右手,做出了一個(gè)請(qǐng)的動(dòng)作,“蛇姑娘,你先來!”
蛇姑娘那沒有人頭的身軀,伸出了右手,抓起了那色蠱,開始搖了起來,這一次,她搖出的也是三十七點(diǎn)。
接著,便到了黃大爺搖了,他這一次,搖出的,居然只有七點(diǎn)。
“好了,蛇姑娘,我輸了。你的五百顆人頭,我歸還給你??!”黃大爺說著,拍了拍巴掌,讓他背后的仆從,將那五百顆放在籮筐里的人頭,重新歸還給了那蛇姑娘。
蛇姑娘此時(shí),就算是再傻,也明白了黃大爺?shù)囊馑肌?
他這是故意輸給她啊,否則,不可能剛才搖出三十七點(diǎn)的他,如今卻只搖出了七點(diǎn)。
蛇姑娘那放在桌子上的腦袋中,雙眸感激的看了黃大爺一眼,旋即,身軀彎了彎腰,朝她鞠了一個(gè)躬,“謝謝,您這個(gè)人情,我蛇姑娘記下了?!?
“唉…”黃大爺嘆了一口氣,低聲道:“同病相憐,感激的話,就不要說了吧。照著那位大人這野心,遲早有一天,咱們是滿足不了那位大人的,總歸難逃一死啊!!”
說完這話,那蛇姑娘的臉上,也閃過了一絲愁容。
不過旋即,她又恢復(fù)正常,喃喃道:“走一步,看一步吧,只祈禱他魔功早日練成,那樣,咱們也不必需要每個(gè)月給他供人頭了?!?
此話說完,身軀上的雙手,將那桌子上的人頭搬在了脖子上。旋即,扭了扭脖子,那剛才割下的腦袋,居然又重新安裝了上去。
看到這一幕,我那心里的震撼,簡直無法用語來表達(dá)了。
剛才,那些陰陽客棧中的客官們,吃人肉,我便覺得匪夷所思,超出了我的認(rèn)知。
然而現(xiàn)在,那蛇姑娘的腦袋割下來,還能活,還能說話,還能重新安裝回去…這比起剛才吃人頭的情景,更刷新了一遍我的認(rèn)知。
這蛇姑娘,還有這黃大爺,到底是什么人?。炕蛘哒f,其實(shí)他們根本不是人?
還有,剛才他們口里說的那個(gè)大人,又是什么鬼?讓他們?nèi)绱撕ε拢€每個(gè)月要給他收集人頭,供奉給他?
“呼呼~~”此時(shí),那黃大爺深吸了一口氣,旋即,站起了身,對(duì)著那蛇姑娘說道,“蛇姑娘,時(shí)間快到了,咱們走吧,將這個(gè)月的人頭,供奉給那位大人!”
“嗯?!鄙吖媚稂c(diǎn)頭,旋即,和那黃大爺二人,帶著他們仆從打開了陰陽客棧的大門,離開了這里,走入那黑夜之中。
“走,咱們快點(diǎn)跟上去?!表n笑天拉著我的手,帶著我快速下了樓。
旋即,出了這陰陽客?!?
“呼呼呼~~~”陰陽客棧之外,陰風(fēng)呼嘯。那客棧上方的那兩朵云團(tuán),已然化作了兩個(gè)猙獰的鬼臉…它們張開了嘴巴,面朝下方,仿佛,要將大地都要吞噬。
剛踏出那陰陽客棧,韓笑天卻突然停了下來,然后,拿起了我的右手,叫我攤開掌心。
我看他拉我手的模樣,就像情侶間那樣親密,嚇得半死,趕忙說道:“韓師兄,你這是干嘛?兄弟我可不是龍陽啊…”
韓笑天一聽我這話,頓時(shí)一愣,旋即,暴怒道:“小道,也不是龍陽,我說閻師弟,你腦袋里裝的是什么???齷蹉!我拿你的手,是要給你畫咒?!?
“啊…畫咒?畫什么咒?”我疑惑的問道。
“我要給你畫的咒,名為‘隱匿咒’,此咒,可以把你身上人類的氣息給抹除,不然的我,我們出了陰陽客棧,沒有里面血腥氣的掩飾,很容易被那黃大爺聞到氣息。一下子便會(huì)被他發(fā)現(xiàn)?!?
“你要知道,那黃大爺,可不是…人?。∷谋亲屿`敏無比,只要有人在他范圍內(nèi)的幾十米處,他都可以聞到?!?
“啊…”一聽這話,我脫口而出,“那韓大哥,你還猶豫什么,趕快給我畫那什么‘隱匿咒’啊?!?
“嗯?!?
“唰唰唰~~”接著,韓笑天取出朱砂,在指尖涂抹好,旋即,便在我右手掌心中,刻印了一個(gè)復(fù)雜的咒印。
他刻印那咒印的時(shí)候,行云流水,只用了一筆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