仆人在外回話,說膳食已備好,請各位大人移駕前往小花廳用膳。
秦勇聞,起身笑道:“這幾日叨擾平大人了,今日不知平大人可還有旁的安排,難得一聚,還望平大人肯賞臉跟我等共飲幾杯?!?
平煜扯扯嘴角,道:“各位莫要嫌舍間酒水鄙陋才好?!?
李由儉本已跨出了門檻,聽到這話,回頭笑道:“平大人最是爽快,酒量又好,一會在席間,非得好好痛飲一回才行?!?
余人都笑著道:“李少莊主素以酒量聞名,這是在向平大人下戰(zhàn)帖呢?!?
說笑聲中,唯有秦晏殊不吭聲。
從早上起,他便在暗暗觀察府中的格局,想方設法找尋傅蘭芽的住所,可惜在府中轉(zhuǎn)了兩趟,都未能摸到內(nèi)院的影子。
他倒不是存了什么旁的心思,只是照那晚情形來看,傅蘭芽腳上的傷似乎不輕。
他有心給她送藥,卻不知怎樣才能將藥順利送到她手中。
說實話,照這兩日他冷眼旁觀,傅蘭芽雖然處境堪憐,卻當真堅韌,家遭遽變也就罷了,一路上,還被鎮(zhèn)摩教的人不斷滋擾,饒是如此,仍不失冷靜自持。若是換了旁的女子,怕是早就整日啼哭不止、萎靡不振了。
因此他對她除了第一眼的驚艷外,更多的是欽佩,想到她腳上的傷,他對平煜說不出的不滿,即便兩家以往有過節(jié),傅蘭芽已經(jīng)淪落到這般境地,何至于連她的腳上的傷也不顧。
昨日早上,他不過想問問傅蘭芽可需治勞損的膏藥,平煜的臉色就陰得能下雨似的,照此情形來看,平煜這一路上不一定怎么寡待傅蘭芽呢。
他抬眼往不遠處的院落看了看,心里掠過一絲疑惑。說來也怪,昨夜姐姐和長老他們都被安排在東跨院,離正房及內(nèi)院都不算遠,唯獨他和李由儉被安排在這宅子里最偏遠的西跨院,出來后,光走到正房就得一盞茶功夫,更別提窺到一點內(nèi)院的影子了。
他抬眼若有所思地看一眼平煜的背影,從他身上半點端倪窺不到,只得暫且按下,暗想,看來只能等后日晚上對付鎮(zhèn)摩教時,再趁亂將膏藥給傅小姐了。
一行人從外書房出來,一路往小宴客廳走,剛繞過一座影壁,便見陳爾升身旁跟著一位老仆人匆匆往前走,那老仆人手上拿著食盒,顯見得是給哪處房中送飯。
見到平煜,陳爾升接過老仆手中的食盒,快步走到平煜跟前,不等平煜吩咐,便將里頭盛的食物一屜一屜打開給平煜看,認真道:“大人,屬下都已仔細驗過,飯菜皆無問題,且跟往常一樣,份量很足?!?
秦勇等人在平煜身后,不可避免地看到了食盒中的內(nèi)容,見從第一層到最底下一層,每一層都是色香味俱全的佳肴,且葷素相間,不失清淡,看得出十足用心。
余人見狀,還以為這府中除了他們這群人,另有貴客,便紛紛贊這府中廚子手藝尚佳,當真做得一手好菜。
秦勇卻隱約猜到這食盒是送給傅蘭芽的,心領神會地牽牽嘴角,淡淡將視線移向旁處。
平煜瞪著陳爾升,好半晌無。
陳爾升收好食盒,抬眼一看,微吃一驚,不知出了何事,平大人的臉色竟一瞬間變得黑如鍋底,他不明就里地跟平煜對視片刻,不知死活地開口道:“對了,平大人,屬下還有一件事要稟告?!?
平煜冷冷瞥他一眼,本不欲再理會他,可走了兩步,又停下,好不容易平復了胸口那股無名火,轉(zhuǎn)頭看他道:“何事?”
陳爾升瞥瞥平煜身后的秦勇等人,用只有兩個人聽到的話道:“屬下剛跟林惟安換了班,不過早上當班時,傅小姐曾有話讓屬下轉(zhuǎn)告大人,說什么關于那件東西,她有話想請教您?!?
他一字不落地復述完傅蘭芽的話,忍不住道:“大人,不知罪眷所何事,有沒有可能她知道些鎮(zhèn)摩教為何追殺她的內(nèi)情,有什么話要吐露?若真如此,大人可要現(xiàn)在去見她?”
“不去。”他毫不猶豫越過陳爾升便往前走,笑話,此時去見她,豈不是要跟她一道用午膳?
走了兩步,憶起早上的事,更添一分嫌惡之情,轉(zhuǎn)頭對秦勇等人道:“秦公子,李少莊主,酒菜皆已呈上,不如趁早入席?!?
秦勇等人立刻笑著迎上。
用膳時,有位長老見平煜雖來者不拒,飲酒頗為爽快,席上的飯菜卻幾乎未動,笑著道:“平大人這般飲法,當心傷胃,還是先墊墊飯菜為好?!?
平煜身子靠著椅背,一只手擱在席上,心不在焉摩挲著酒盅,聞,笑笑道:“天氣太熱,吃什么都覺得如同嚼蠟。”
李珉奇怪地看一眼平煜。
秦勇目光掃來,沉吟了片刻,含笑建議道:“平大人既不愿吃熱飯熱菜,不如飲些粥,也免得空著肚子飲酒?!?
用膳時,有位長老見平煜雖來者不拒,飲酒頗為爽快,席上的飯菜卻幾乎未動,笑著道:“平大人這般飲法,當心傷胃,還是先墊墊飯菜為好。”
平煜身子靠著椅背,一只手擱在席上,心不在焉摩挲著酒盅,聞,笑笑道:“天氣太熱,吃什么都覺得如同嚼蠟?!?
李珉奇怪地看一眼平煜。
秦勇目光掃來,沉吟了片刻,含笑建議道:“平大人既不愿吃熱飯熱菜,不如飲些粥,也免得空著肚子飲酒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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