茉莉卻是淡淡一哼:“這么快就進入角色了?他們雖是你的父母,但本質(zhì)上,也不過是僅僅有著血脈關(guān)系的路人而已!在今天之前,你和他們可是沒有半點交集,現(xiàn)在卻又要為了他們而犯險?”
云澈平靜的道:“親情這種東西,要比我預(yù)想的要美好,昨天,我和他們還是從未蒙面,互無恩怨的陌生人,但今天,我卻無法控制的生出無論如何都要守護好他們的渴望……這應(yīng)該,就是人類在面對親情時的一種本能吧……刻印在血脈中的本能?!?
“哼!”茉莉的聲音充滿了不屑:“那僅僅是你的運氣不錯,有一對值得你守護的父母而已。這世上,可不是所有的親情都美好,有的,甚至?xí)屇愫拗牍?。?
茉莉的聲音之中,分明夾雜著絲絲陰暗的怨恨氣息。云澈一怔,皺眉問道:“茉莉,我記得你很喜歡你的哥哥,也很喜歡你的母親,你這話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呵……”茉莉淡淡冷笑:“哥哥和母親,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,但他們卻都已經(jīng)死了,至于那個人……那個我要用‘父王’來稱呼他的人,總有一天……我會殺了他!!”
茉莉說話時,一抹冰寒刺骨的殺氣也釋放而出,讓云澈的身體猛然僵硬了一下。父王……也就是她的父親,但她在提到父親時,流露出的,竟然是刻骨的怨恨和殺意!
“你怨恨你父親?為什么?”云澈試探著問道。
“這不是你需要關(guān)心的事?!避岳蚶淅涞牡?。
云澈依然不死心,直接問道:“你父王……聽上去應(yīng)該是某個地方的王,你這么厲害的話,你的父王,也應(yīng)該更加厲害吧?”
茉莉的聲音毫無感情:“你想知道他有多厲害?我可以告訴你……那是一種你根本想象不到的強大?!?
云澈托了托下巴,小聲道:“難道是……傳說中的神玄境?”
“神玄境?”茉莉嗤聲淡笑:“你聽說過……‘界王’嗎?”
“界王?那是什么稱號?”云澈疑問道。
“既然不知道,那就不要再廢話多問!等你什么時候真正理解‘界王’這兩個字意味著什么,自然就能知道那個人的強大……不過,他就算再強,總有一天,我也一定要殺了他?。 ?
云澈:“……”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云澈就此留在了云家,全力為云輕鴻、慕雨柔夫婦療愈身體。僅僅五天的身體,兩人身上的寒毒盡皆被驅(qū)除,沒有半點殘留,讓夫妻二人,還有云蕭幾乎喜極而泣,之后,便是經(jīng)脈、玄脈、軀體的恢復(fù),在神奇的大道浮屠訣,和云澈出神入化的醫(yī)術(shù)之下,兩人原本已殘廢的身體,以奇跡般的速度恢復(fù)著,在第十天的時候,云輕鴻已經(jīng)可以自由行走,第十五天的時候,他玄脈初愈,讓他可以短時間的玄渡虛空……
云輕鴻和慕雨柔夫婦一生經(jīng)歷過大風(fēng)大浪,大起大落,但這些天,他們卻每一天都有一種身在夢中的感覺。
云澈停留云家,在云家并沒有掀起什么太大的風(fēng)浪。云澈和云蕭結(jié)拜為兄弟,被云輕鴻夫婦收為義子的事很快傳遍整個云家,但在得知云澈的玄力只有天玄境后,便基本沒有人再關(guān)心此事,為了迎接全族大比和小妖后在位百年大典,每一個人都處在緊張的準(zhǔn)備之中,尤其是那些想嶄露頭角的年輕弟子。
一個月平靜而過,云輕鴻和慕雨柔的經(jīng)脈、玄脈、身體全部恢復(fù),他們在巨大的喜悅之中,悄然開始了恢復(fù)玄力。兩人當(dāng)年的玄力階層遠遠在云澈之上,但云澈的大道浮屠訣依然能起到強力的輔助作用,但他已不需要像之前一個月前那般每天筋疲力盡,他向云蕭要了一個練功房,終于開始在每天的閑暇時間來提升自己。
天色昏暗,夜幕悄然降臨。
叮!
一個徑長五丈的“冰夷幻鏡”在寬大的練功房中張開,隔絕著這里所有的聲響。在反復(fù)確定周圍沒有人在暗探自己后,他從天毒珠中拿出了一枚釋放著暗淡瑩光的玉簡,玉簡之上,清晰的刻印著“幻光雷極”四個字。
這本花洺海主動送上門來的幻光雷極,他當(dāng)初因心存顧忌,而沒有翻看。但現(xiàn)在,身處另一個世界,想要回天玄大陸更不知要何年何月,他沒理由再拒絕這個有著極強保命能力的身法玄技。
云澈緩緩將玉簡翻看,隨著他手指的碰觸,玄氣涌動著,其中所銘印的玄訣緩慢的進入到他的腦海之中,他這才發(fā)現(xiàn),幻光雷極竟不僅僅是單純的身法玄技,它包括兩個部分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