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謹(jǐn)修看向孟晚溪,她坐在床邊沒有看他,只是盯著窗外飛舞的雪花,也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也許是在回憶他們走過的路,人這一生,有幾個十八年呢
八歲那年,傅謹(jǐn)修的母親帶著他和傅艷秋搬到貧民窟。
據(jù)說他的家境原本不錯,父親破產(chǎn)欠了一屁股債后自殺,留下孤兒寡母。
她穿著打補丁的花布襯衫,躲在櫻花樹后打量著新搬來的鄰居。
他身上還穿著以前的衣服,像個矜貴的小少爺,感覺到她的視線,他抬眼看向她。
孟晚溪對上那張冷淡卻精致的臉,驚嘆這樣的小少爺怎么會搬到她們這樣的難民營呢
他是山上雪蓮,應(yīng)該在無人的巔峰,恣意生長。
不該和自己這樣的爛泥一樣,被人永遠(yuǎn)踩在腳下。
對視時她嚇得跑開。
從那天起,她就經(jīng)常關(guān)注這個漂亮的小哥哥,她將罐子里藏了半年的糖果拿出來,想要送給他當(dāng)見面禮。
想到他穿得那么干凈,一定不屑和自己說話吧
她是見過的,他對胡同里的小孩兒都很冷淡的態(tài)度,他天生自帶傲氣,誰也不敢惹他。
可那一天,她被小霸王連帶著狗腿子推倒在地,那顆糖掉了出來。
小霸王見狀想要搶過來,孟晚溪死死將糖果抓在手里,身上被人踢了幾腳,糊了泥巴。
住手。
她抬頭看去,小哥哥就在她面前,將那些欺負(fù)她的臭小子打跑。
他朝著她伸手,聲音冷淡卻透著關(guān)心,你還好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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