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澤將視線移向了面前跪著的迦南,冷冷道:“拖出去,亂棍打死!”
陳太后頓時站了起來,看向了面前的皇帝道:“迦南雖然有罪,可先下到牢獄中,詳細審問后再行定奪,何必當(dāng)下就杖斃?”
蕭澤抬眸冷冷看向自己的母后,這就是他的母后,處處對他的孩子懷有如此大的敵意。
先是寶卿公主,如今又將手伸到了寧妃的肚子這邊,蕭澤冷冷笑道:“證據(jù)這般確鑿,母后還要怎么審?”
“再審下去,若是真的和陳國舅有關(guān),朕絕不手軟?!?
陳太后再也不敢多說半個字,突然苦笑了出來,死死盯著面前的蕭澤道:“皇上,哀家懇求皇上饒迦南一命?!?
蕭澤不可思議地看向面前的陳太后,冷冷笑道:“母后,兒臣當(dāng)真要問母后一句。兒臣的孩子和母后的心腹孰輕孰重?”
陳太后踉蹌了一步,淡淡笑道:“當(dāng)然是皇嗣重要?!?
蕭澤再不看陳太后一眼,揮起衣袖點向了外面的方向。
“拖出去打死!立刻!馬上!”
兩個皇家暗衛(wèi)疾步走了進來,抓起了地上跪著的迦南,拖到了外面。
行刑的場地就放在養(yǎng)心殿的廣場上。
迦南被綁在了行刑的凳子上,左右兩邊的護衛(wèi)舉起了木杖,朝著迦南狠狠砸了下去。
迦南一個俏生生的小姑娘哪里經(jīng)得住這樣的酷刑,起先還咬著牙拼命不讓自己哭出來。
她曉得自己越是慘嚎,里面站著的陳太后越是難過。
她便是死,也不能讓主子替她難過。
可實在是太疼了,迦南再也忍不住,不禁慘嚎了一聲。
這一聲讓陳太后手里捏著的佛珠灑了一地。
她的手哆嗦個不停,捏著那僅剩的一根串著佛珠的線,手抖的有些連線都捏不住。
眼角的淚再也壓不住,順著眼角落了下來。
蕭澤這哪里是在杖責(zé)迦南,分明是將他們的母子情殺了一個干凈。
陳太后再也忍不住轉(zhuǎn)身便要走,卻被身后的蕭澤喊住了去路。
“母后,迦南畢竟是母后的身邊人,一會兒收尸還得母后親自去幫她收尸才行。”
陳太后頓時停住了腳步,身體僵在了那里,突然轉(zhuǎn)身死死盯著蕭澤:“你何苦至此,哀家養(yǎng)了你十幾年!”
“十幾年的母子情分就抵不上……”
蕭澤突然打斷了陳太后的話,冷冷看著她道:“朕的寶卿公主還抵不上這些嗎?”
陳太后頓時愣在了那里,他原來都知道。
蕭璟悅設(shè)局殺死寶卿公主,她從中推波助瀾。
是她誘導(dǎo)了婉妃,是她將婉妃通過自己的手段和令牌送出宮,送到了盤龍寺。
也是她出主意讓婉妃設(shè)局將周玉摔死,可惜那人倒是命大的很,只是摔斷了腿,還吊著一口氣。
即便如此,他也不能救榕寧母女了。
對,寶卿也是死在她的手里。
原來他都知道,自己養(yǎng)的這個好兒子??!什么都知道,偏偏和她演了這么多天的戲,如今他真是不演了。
蕭澤定定看著陳太后,一字一頓道:“母后,寶卿公主抵一條迦南的命,能不能抵得過來?”
陳太后嘴唇微微哆嗦著,眼眸赤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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