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怕是順著水路抵達建安城了吧?
鞭長莫及,即便是皇帝要讓她的女兒和親,那也得看她這一關(guān)過不過得去?
“玉華宮那邊情形如何?”陳太后緩緩問道。
迦南忙躬身道:“回娘娘的話,玉華宮那邊也沒什么動靜,只是這些日子傳出了寧妃娘娘睡眠不好?!?
陳太后冷笑了一聲,手指上的護甲輕輕磕了磕桌面:“吩咐咱們的人,給趙太醫(yī)的藥匣子里加點東西?!?
迦南臉色微微一變忙躬身應(yīng)下,
太后娘娘這一招也太狠了。
若是直接給寧妃送東西,寧妃自然警醒,可若是通過趙太醫(yī)的手送過去,那寧妃不用也得用。
陳太后心頭繃著的弦終于緩了幾分,緩緩起身拂過了自己養(yǎng)的那些花草,淡淡笑道:“沈家,如今可是如日中天。不過再怎么如日中天,也大不過皇恩浩蕩?!?
“哀家倒是要瞧一瞧,沈家還能狂到什么時候?”
“不好了,不好了!”突然一個太監(jiān)急匆匆走進了坤寧宮,撲通一聲跪在了陳太后的面前。
“太后娘娘,長公主又折返回來了?!?
“什么?你說什么?”陳太后不可思議的看向了面前的太監(jiān),還以為自己的耳朵出錯了。
她死死咬著牙:“怎么在這個時候返回來了?不是讓陳慕那個廢物送她去建安城,返回來做什么?”
太監(jiān)臉色煞白,神情慌張稟告道:“回娘娘的話,本來已經(jīng)上了船,不想長公主殿下的一套紅寶石頭面忘帶了。”
“長公主殿下非要回來親自取,陳家大爺勸都勸不住的?!?
“甚至長公主殿下用鞭子將陳家小廝抽了一頓,直接丟進了河里喂魚?!?
“此時殿下已經(jīng)回到了公主府,可就在剛剛皇上命人將公主府的門又堵了起來,此番公主在公主府里鬧呢?!?
“國舅爺也沒了法子,托人帶消息進宮,請您瞧瞧這該如何處置?”
陳太后宛若被人重重一擊,整個人臉色煞白,撲通一聲跌坐在了椅子上。
她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,死死咬著牙道:“蠢貨!當真是蠢貨!一個兩個的怎么蠢到這種地步?”
“紅寶石頭面?紅寶石頭面值幾個錢?能有命重要?”
“擺駕養(yǎng)心殿?!?
陳太后猛然起身,朝著養(yǎng)心殿走去。
卻不想剛走到養(yǎng)心殿門外,便被雙喜公公攔了下來。
陳太后冷冷瞪了雙喜一眼:“大膽奴才,哀家你也敢攔著?”
此時的陳太后早已經(jīng)亂了分寸,哪里管得前朝后宮的規(guī)矩。
一般皇帝接見外賓,后宮別說是嬪妃,即便是皇帝的母親也不能擅自干政。
不然當著西戎使節(jié)的面,讓蕭澤的臉面往哪里放?
此時陳太后一腳踹開了雙喜,推門便走進了養(yǎng)心殿。
她倒是要問問蕭澤這個逆子,她將他從小養(yǎng)到大,他為何對她母女處處使殺招?
即便是長公主蕭乾月回公主府取東西,總不至于派御林軍將公主府封起來。
他到底想干什么?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