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非就是寧兒長得和卿卿很像,之前的母后就不喜歡卿卿,可現(xiàn)在人已經(jīng)死了,還是放不下那點(diǎn)恨,甚至遷怒到別人的身上,如今連他的寶卿公主都不放過。
蕭澤對陳太后的不滿已經(jīng)達(dá)到了極點(diǎn),偏生陳太后此時又闖了進(jìn)來。
陳太后顧不得蕭澤給不給她行禮,她上前一步冷冷看著自己的兒子:“為什么要將公主府圍起來?還派了御林軍,哀家不曉得皇帝這是要做什么?”
一邊的西戎使節(jié)頓時瞠目結(jié)舌,好家伙本來是來和談的,倒是見證了敵國母子之間的裂痕。
這出戲當(dāng)真是好看,比他西戎王府養(yǎng)的那些歌姬可好看多了。
西戎使臣臉上的玩味笑意狠狠刺痛了蕭澤的眼睛。
蕭澤的聲音中也多了幾分沉冷:“還請母后離開這里,母后呆著不合適?!?
陳太后死死盯著蕭澤道:“哀家再說一次,哀家的女兒絕對不會和親。讓西戎那位老皇帝死了這條心吧,哀家的女兒便是死也不會去的?!?
“母后,你這是在做什么?”
蕭澤只覺得面子里子都被自家的母后踩了個遍,不禁一拍龍案站了起來,死死盯著陳太后。
陳太后眼角微微發(fā)紅,盯著面前的蕭澤道:“當(dāng)初哀家將你撫養(yǎng)成人,不求你怎么孝順哀家,只求你好好照顧你的妹妹?!?
“如今你這是在做什么?”
“你派兵將你妹妹的府邸圍起來,別以為哀家不知道你想做什么?”
“你不就是要將你妹妹作為和親的籌碼送到西戎去?”
“哀家明確告訴你,只要哀家活著一天,這件事情就絕無可能?!?
蕭澤一時氣急,冷冷道:“這件事情還在商討之中,兩國議和所牽扯的國家大事豈容兒戲?”
“母后好歹也是一國的太后,也太不把家國大事當(dāng)回事了,來人!送陳太后回宮!”
陳太后推開走過來扶著他胳膊的雙喜,死死盯著蕭澤道:“哀家是你的母后!”
“那朕還是你的國君呢,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蕭澤狠狠看向了自己的母后。
陳太后一下子愣在了那里,她這些日子也不知道為何就稀里糊涂的與自己的兒子感情越來越淡。
可此時看著蕭澤眼底的厭惡和憎恨,陳太后頓時一顆心狂跳了起來。
她因?yàn)榕畠旱氖虑闈u漸失去的理智,此時一點(diǎn)點(diǎn)拉了回來。
她動了動唇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陳太后很悲哀的從蕭澤的身上感受到了濃重的殺意。
她一口氣差點(diǎn)沒提上來,踉蹌著向后退了一步。
雙喜和迦南忙將她扶住。
蕭澤死死瞪著身邊的雙喜等人:“將太后娘娘送回坤寧宮,如若再將閑雜人等放進(jìn)養(yǎng)心殿,殺無赦!”
雙喜的腿都有些發(fā)軟,忙扶著陳太后向后退去。
養(yǎng)心殿的這一出鬧劇很快傳遍了整個后宮。
當(dāng)天晚上雙喜便被罰了五十杖刑,一雙腿被打得慘不忍睹。
雙喜只覺得自己倒了血霉了,為什么會遇到陳太后這種人?
為了一個女兒竟是什么都不顧了。
他更恨這世道不公,他好不容易爬了上去,卻因?yàn)橐粋€老太婆又被打入了地獄。
這五十板子杖刑下來,以后他哪里還能在養(yǎng)心殿待著?
他的一雙腿被打得血肉模糊,倒在血泊中。
四周平日里喊他爺爺?shù)哪切┬√O(jiān),一個個俱是躲在廊柱后,看都不敢看他一眼。
雙喜抬頭于血色中卻發(fā)現(xiàn)廊柱邊站著的那一抹俏麗身影。
翠喜在他快要被打死的時候,都沒有站出來替他說一句話,他突然覺得活著好沒意思。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