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赤霄天火決——天火掌!”
這是蘇瀾第一次使用這招攻擊,此刻他將其作為自己最強大的招式,以全力發(fā)出!
只見金色的掌風如同狂龍出海,勢不可擋地襲來。周遭的空氣仿佛都被這灼熱的氣息燒灼干凈,發(fā)出陣陣爆裂聲。地面在這股力量的沖擊下,出現了一道清晰可見的痕跡,仿佛被利劍劃過一般。
而在擂臺邊上看著他們對決之人,此時心都提到了嗓子眼!
白乾墨凝視著那天火,感受到其中蘊含的強大無比的威能,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,全身汗毛倒豎,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涌上心頭。那金色的火光如此熾熱,如此純粹,即便是他這樣身兼白氏皇族與陰陽宗兩大傳承的人物,也在這股力量面前感受到了深刻的危險!
他硬咬著牙,用盡全身的力量運轉陰陽氣,右手一點指向蘇瀾,企圖以自己的最強招式抵擋這致命的一擊。周圍所有人都清晰地看到他的掌心中,閃過了黑白色光芒,那是他此刻所能凝聚的全部力量。
只聽見白乾墨咬牙切齒地吼道:“陰陽百劫!去!”瞬間,他手掌的黑白光芒化作數百道飛刺,猶如水波般擴散,迎向蘇瀾那熾熱無比的天火掌!
剎那間,黑白光芒與金色的天火接觸到一起,發(fā)出了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響徹了整座皇城。虛空仿佛都被這二人對掌產生的余波給撕裂了開來,連天地都為之顫抖。
風云浩蕩,日月無光!在這一刻,整個世界仿佛都失去了色彩,只剩下那金色的天火與黑白的光芒在瘋狂地碰撞、交織。
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,那天火帶著浩瀚無比的威能直接破開了白乾墨的黑白飛刺,猶如一頭狂暴的巨獸,轟然向著他而去!無盡熾熱的火浪撲面襲來,狂暴地卷向了白乾墨,映照出他慘白的面容和絕望的眼神。
周遭所有觀眾此時全部面色劇變,他們清楚地知道,如果白乾墨被這金色的天火掌擊中,那么他必死無疑!
而在那天火掌中心的白乾墨,此時臉色更加慘白,仿佛隨時都會徹底消散在這股恐怖的火焰之中。他只感覺渾身的血液似乎凝固了一般,就連運轉陰陽氣的速度也開始減緩,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壓制。
他想要拿出定陰避身罩護體,卻已經來不及了!那金色的火焰如同狂龍般撲面而來,帶著毀滅一切的力量,讓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絕望。
就在這千鈞一發(fā)之際,一股可怕的威勢在擂臺上方突然出現,如泰山壓頂一般,壓得蘇瀾喘不過氣來!他抬頭望去,只見一道墨色身影踏風而來,渾身陰陽氣涌動不停,仿佛與天地共鳴。在他身邊,空間都在破碎,整個擂臺似乎都要被這恐怖的威能給摧毀!
他揮手一拂,蘇瀾的天火掌所有威能都消失殆盡。那金色的火球被漆黑如墨的大手給隨意攥在掌心,然后被他給生生碾碎,化作點點火星飄散在空中。
金色的天火消失四散,讓使出這一招的蘇瀾頓時氣血上涌,不由得悶哼一聲,連退了好幾步才穩(wěn)住了身形。他的臉色更加蒼白了幾分,顯然受到了不小的反噬。
那墨色身影轉過身來,眾人這才看清他的面容,紛紛大吃一驚。秦無極,這位陰陽宗的宗主,竟然親自出手救下了白乾墨!
蘇瀾先也是驚訝,但隨即恢復了冷靜。他明白,白乾墨雖然是皇族中人,但也有個陰陽宗弟子的身份?;首宀缓弥苯映鍪志人悦饴淙丝趯?,但陰陽宗卻沒那么多顧忌。秦無極的出手,無疑是在向所有人宣告,白乾墨是他們陰陽宗的人,誰也不能輕易傷害。
而秦無極此時看向蘇瀾,目光中帶著幾分怒意與厭惡,這小子竟然壞了他們陰陽宗與白氏皇族商討的大計,令人生恨!
“蘇瀾,問道大會的規(guī)矩你難道忘了嗎?選手之間的比試嚴禁下殺手。剛剛若非我及時出手阻止,這白乾墨怕是早已命喪你手。你這是故意殺人,敗壞了大會的規(guī)矩?,F在,你要如何解釋?”秦無極目光陰冷,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。
蘇瀾聞,心中不禁一凜,他本欲開口辯解,卻忽然被一道雄渾洪亮的聲音打斷:“呵!秦老鬼,你這是在說什么胡話?難道你的眼睛也瞎了嗎?”蘇瀾循聲望去,只見說話之人竟是太昊家主!
他心中不禁一陣詫異,太昊家主為何會主動替他說話?他與太昊家并無任何交情,甚至可以說是素不相識。
太昊家主并沒有看他,只是一直盯著秦無極,聲音洪亮地說道:“老夫親眼看完了這場比試的全過程,蘇瀾并未刻意下重手,只不過是那白千墨力竭不敵罷了。難道說,秦老鬼你不肯服輸,要顛倒黑白,以大欺小嗎?這豈不是太冤枉人了?”秦無極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,他哪里不知道太昊家主分明是在報復他。之前白千墨運用法寶打敗太昊武的時候,他也是如此替白千墨辯護的?,F在太昊家主站出來為蘇瀾說話,無疑是在打他的臉。
“太昊兄,你與蘇瀾并無半點關系,為何要摻和此事?”秦無極冷聲問道,語氣中透露出一絲不滿。
“此番話,只是不愿一位出色的小輩受到陰陽宗的冤枉罷了?!碧患抑鞯f道,卻絲毫不給秦無極面子。
秦無極此時心里惱火異常,他不再搭理太昊家主,轉而將矛頭再次指向了蘇瀾“哼!蘇瀾,我便聽你說上一說,你想如何辯解?!”秦無極的聲音低沉而有力,每一個字都蘊含著巨大的威壓,仿佛要將蘇瀾壓得喘不過氣來。
然而,蘇瀾雖然修為遠不如他,但依舊沒有半點害怕的神色。他本就不喜此人,現在更是知道了陰陽宗與白氏皇族狼狽為奸的真相,對他更是無所顧忌,反而一下子放開了許多。
蘇瀾雙手抱拳,態(tài)度卻絲毫不見得恭敬,不卑不亢地說道:“秦宗主,在下并未違反任何規(guī)矩,剛才也并未出手殺人。何來罪狀?你無憑無據,怎能隨意指控我?”他接著說道:“白千墨身為陰陽宗的高徒,底蘊深厚,身具數件法寶。這些所有人都看到了,我若是不全力出手,又怎能有取勝之機?難道在問道大會上,我還要故意保留實力,不去爭取勝利嗎?”“至于秦宗主所說的故意殺人,指控在下私下狠手的說法,更是無稽之談。白千墨分明是實力不濟,無法接下我的攻擊,自己反而身受重傷。難道這也能算是故意殺人嗎?秦宗主,你是否太過偏袒陰陽宗的弟子了?”蘇瀾越說聲音越大,辭犀利,完全不給秦無極絲毫的顏面,“如果陰陽宗要追究此事,在下絕無異議。我只希望各位明鑒是非,不要被一面之詞所蒙蔽。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,真相總會大白于天下?!卑浊牭教K瀾諷刺他實力不濟,眼神中頓時充滿了恨意,蒼白的臉色也染上了一片紅潮,差點噴出一口血。
聽到蘇瀾的話,眾人皆是暗中點頭,認為他說的十分有理。
“牙尖嘴利!”
秦無極臉色陰沉,眼中閃過一抹惱怒之色。他沒想到蘇瀾竟然如此狡辯,讓他一時之間無法反駁。他欲要教訓教訓蘇瀾,讓他知道陰陽宗的威嚴不容侵犯。
但此處是問道大會,有著數萬名觀眾在,且有來自天南地北的眾多修行門派。為了臉面,他不得不暫且收起這口惡氣。他冷冷地看了蘇瀾一眼,撇下一句話:“蘇瀾,我記住你了?!闭f完,他抱起重傷的白千墨,身形一動,便消失在眾人面前。
直到秦無極消失無蹤之后,黑目老人才緩緩從通天閣走出,他的步伐穩(wěn)健,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。他站到了擂臺上,目光如炬,掃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。
最終,他的目光停留在了蘇瀾的身上。他仔細打量了一番這個年輕人,眼中閃過一絲贊賞之色,對蘇瀾點了點頭。
緊接著,黑目老人的聲音仿若滾雷一般,響徹了整座皇城。
“本屆問道大會奪魁者,道宮蘇瀾!”他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,也將注定傳遍整個中州大地。
這一刻,蘇瀾的名字被所有人銘記,他成為了問道大會的奪魁者,注定將成為中州大地上的一顆璀璨明星,也必將成為永恒的傳說。
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