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覺的笑容僵硬了一下,這死孩子,怎么還記得這破事兒呢?況且人家食堂也是賠了好多錢的好嗎!你忘記你那條小裙子是怎么來的了嗎!那都是二哥一碗鹵肉飯一口一口的在急救室里吃出來的!
他正待說什么,手機(jī)卻忽然一震。
屏幕亮起的瞬間,僵硬的笑容徹底消失,心肺停止。
葉教授:流程走完了嗎?來我辦公室
“……”
季覺吞了口吐沫,把手機(jī)放回去:“等下你先跟剛剛的學(xué)姐去熟悉一下學(xué)校,我有事兒,先走一步?!?
“做什么?”陸鈴茫然。
季覺沉默了片刻,擠出一個遺照上的標(biāo)準(zhǔn)笑容:
“受死?!?
一路上小跑帶加速,季覺剛走進(jìn)辦公樓的四樓走廊,就看到了一張幾乎快要淚流滿面的感動面孔,朝著自己就撲了過來。
正是葉純!
“嗚嗚嗚,季覺,你真好!”
學(xué)姐大力的拍著他的肩膀,好像重新認(rèn)識了他一樣,裝模作樣的拿著手帕擦眼角:“原來你真的沒有做卷狗,我好感動?。≈形缃o你加雞腿!加兩個!”
“別說了,我好想死??!”
季覺生無可戀,快趴在地上了,天可憐見,鬼知道怎么跟教授解釋自己那堆垃圾。總不能說講被卷入了恐怖襲擊,和安全局的大姐姐并肩力戰(zhàn)勞倫斯,全場合砍93分吧?
“來來來,快請!壯士請赴死!”
葉純一臉幸災(zāi)樂禍的,將他引到了辦公室前面,親手為他拉開了門,然后一腳把他踹進(jìn)‘審判臺’上去。
一片死寂里,瞬間就只剩下了鐘表的滴答聲。
在上午的陽光下,辦公桌后面的人似乎等待許久。并沒有裝模作樣的改文件,只是端著一只有些年頭的茶杯喝著釅到發(fā)黑的濃茶。
并沒有刻意的妝容,年過四十的葉限教授臉上已經(jīng)浮現(xiàn)皺紋,像是刀刻,反而越發(fā)的突出了那一份骨子里的苛刻和肅冷。
眼看著季覺一路咕涌過來,還在諂笑著搓手問候,她倒也沒有發(fā)怒,只是指了指那一疊打印出來不久的論文。
“先自己點(diǎn)評一下吧?!?
她說:“你交上來的,唔,‘學(xué)術(shù)’成果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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