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去時,云初看到沉棠坐在地上靠著床鋪,頭躺在床上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“師父?”她走過去,“怎么了嗎?”
師父雖然沒有明確的潔癖,但是平時自己的毛發(fā)都用心呵護,除了她基本不讓任何人碰的那種,怎么忽然就坐在地上,沉棠回過神,見走進來的人是云初,瞳孔中倒映的人越來越近,與自己看到的未來中的身影逐漸重合。
好像雖然是奇裝異服,但穿在云初身上也不是那么違和,云初從來就沒對衣服有什么需求,每次都是宗門發(fā)的衣服穿到不能再穿,后來買衣服也更習(xí)慣是宗門服的白色,如果她把頭發(fā)扎起來,似乎會更適合那些奇裝異服……
他伸手,將站在面前的少女拉入懷中,頸間嗅到熟悉的香氣,也讓他的神智清醒了些,看到未來逐漸變成了他的習(xí)以為常,而不是主動的選擇,沉棠不清楚如果他一直待在宗門不了解這些,在某日開始莫名其妙地看到未來時他會怎么選擇。
“有魚腥味?!?
抱了一會,沉棠長舒一口氣,輕笑著揉了揉云初的頭發(fā),沒與站在門邊面色陰沉的人對上目光。
“???真的嗎?!?
云初回來時是慢慢走回來的,她以為身上的河水土腥味已經(jīng)散去不少,沒想到還是沾上了些,站起身時順便把師父拉了起來,房間忽然安靜下來,也讓云初后知后覺意識到承影怎么一直不說話。
她回頭,門邊的人早就整理好表情,此時只是笑得有些不正經(jīng),拎著她的衣領(lǐng),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。
“哪有,”他故意湊過來聞云初的手掌,還想用牙齒咬,被云初刻意躲開,也沒在意,“什么味道都沒有……鼻子這么靈,我去給你再開一間房?”
“敬謝不敏?!?
沉棠放出一只尾巴,在云初懷里掃了一下,就像是刻意掃去什么,又像是要在她身上留下些味道,承影看得腦仁疼,忍不住就想伸手去抓,沒抓住。
“嫌自己尾巴多?”承影隨手就要去摸劍,“我?guī)湍憧车魞蓷l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