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?yàn)閾?dān)心被別人發(fā)現(xiàn)異常,云初還是選擇離開,事情的真相很簡單,花船途徑的地方都是人員密集的地方,這些陰濕之物沾了人氣,也許就可以掩蓋住它的本質(zhì)。
男孩在她離開時一直看著她的背影,表情很好懂,看起來像是想問會不會再見到她而沒有問出口,于是云初主動走上前,示意他看向自己手中的瓶子。
“里面的參丸你先吃著,”她說,“我會回來取瓶子,所以不要扔掉,好嗎?”
男孩很開心的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在離開前,云初回身與他揮手告別。
她這一路究竟告別過多少人,已經(jīng)不再記得了。
“那不是什么珍貴物什,”肩膀上的狐貍將頭靠在她的耳邊,胡須扎在耳廓有些發(fā)癢,“若要贈與他人,也不必一直惦念。”
“但是他看起來很想再見到我?!?
云初再想了想,又補(bǔ)充道:“我也不清楚,不過也許真的有再見到的機(jī)會吧。”
長生種的時間觀念與普通人不同,她從屋檐上疾步踏過,不知路過了哪種花謝的巨木,樹下的少女若有所感地抬起頭,看見了一雙與天空相似的眼眸。
針不小心刺痛了手指,少女回神,暗道自己大抵沒休息好,怎么會有人在天上飛。
所以那些東西,云初想,那樹妖看著是沒有常識,連修煉聚氣都不會的,除了有這個讓人摸不透的心想事成能力,其他方面來看更像是個不諳世事的孩子。先不談他是怎么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修煉出人形,那些搓成的血球不是他刻意去吃,而是沒有其他替代品的不得不去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