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初覺得有哪里不對勁。
黏膩的,帶著涼意的手指擦過臉頰,又在止不住地摩挲著,正常親人之間不會這么摸臉吧,是我想得太齷齪了嗎,云初想要拉開距離,卻被動作更快有所預知的那一方摟住了腰。
有點疼,云初想,現(xiàn)在他們上半身幾乎貼在一起,但畢竟中間還隔著座椅靠背,此時最上面的尖尖硌著她的小腹,她掙扎地更加厲害,語氣卻還是平靜的:“有點疼……你可以先放開我嗎?”
疼,你能有我疼嗎。
來到了這邊世界并且已經(jīng)接觸過網(wǎng)絡的人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現(xiàn)在如同遲到的叛逆期,連說出‘錯的不是我是這個世界’這種話都不會顯得脫離角色,澈溪覺得自己需要一些正反饋,不是說好要一直陪著我嗎,為什么你看著我時依舊無波無瀾,語氣也如水般無謂寡淡。
再激動一些,再快樂一些,甚至……再瘋狂一些。我可以接受你,對我歇斯底里也沒關系的,我知道,因為你只有我了啊,不害怕嗎,不迷茫嗎,不需要安慰嗎,來吧,我就在這里,你不需要再踽踽獨行。
只是松開些力道,就被云初找到機會立刻從他逐漸收緊的懷抱中鉆了出去。
“我說,有點痛?!痹瞥鯌岩沙合妥约后w質適不適不一樣,家具棱角硌的應該是兩個人啊,怎么他跟個沒事人似的,“明天你有時間嗎,還是要去工作?”
“姐姐是想我了?”少年愉悅的笑聲從喉中擠出來,“想我的話就更該過來了……姐姐,來和我說說話?!?
“沒什么好說的?!?
云初實話實說,在他不承認自己身份時他對于云初來講就是屬于這個世界的人,既然屬于這個世界就沒什么好說的,畢竟她終究要回去那邊,她問對方有沒有時間是想出門,總不能一直待在家里,或者你沒時間也可以給我一把鑰匙我自己出門逛,總歸是丟不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