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月神?!苯痃牒瘴⑿Φ?。
饒是金在旭這輩子見識過無數(shù)風(fēng)雨,此刻也被震了一下,礦泉水瓶都沒拿穩(wěn),灑了一身。
“怎么判斷出來是月神的?”金在旭一邊擦著衣服,一邊問道。
金珉赫的眼神微有復(fù)雜,說道:“她打電話給蘇無際求助,而且傷勢特殊,普通的醫(yī)院根本治不了……說實話,我還真的差點被她騙了過去……沒想到,實在有太多的沒想到?!?
金在旭說道:“月神的這次求助,應(yīng)該是故意的,畢竟,整個南麗,頂級的醫(yī)療資源都在金家?!?
“暗影天王和月神的關(guān)系居然變近了?!苯痃牒杖嗔巳嗵栄ǎ雌饋硭坪跤行╊^疼:“黑暗世界的這盤棋,看起來要重新下了?!?
金在旭說道:“你啊,就別再管那邊的事情了,安心呆在南麗,家族的事情還得靠你來扛?!?
金珉赫苦笑道:“大哥,你這話說的,我耳朵都要起繭子了?!?
隨后,他扭頭看向伊蓮娜的病房窗口,說道:
“受了這么重的傷,從此以后,當(dāng)個普通人,也挺好的。”
…………
一小時之后,麻藥的勁兒徹底退去,伊蓮娜終于悠悠醒轉(zhuǎn)。
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年輕的臉。
“終于醒了?!碧K無際說道,“還記得自己是誰么?”
“謝謝……”伊蓮娜輕聲說道。
她的聲音明顯有些沙啞。
樸妍希已經(jīng)倒好了一杯溫水,遞給蘇無際一把勺子:“你喂伊蓮娜喝水,我先出去一下?!?
“好。”
蘇無際倒也不忸怩,坐到床邊,試了一下水溫,把勺子送到伊蓮娜的嘴邊。
蘇無際的目光盯著伊蓮娜的嘴,而伊蓮娜的目光卻并沒有盯著勺子,而是落在面前青年的臉上。
喂了幾勺過后,伊蓮娜示意可以了。
溫?zé)岬乃肓撕恚车览锬欠N火辣辣的感覺隨之消退了一些。
蘇無際隨后拆開了一管新的潤唇膏,給伊蓮娜涂了涂嘴唇。
“你還挺細(xì)心的,很會照顧人?!币辽從容p聲說道。
這還是第一次被別人涂唇膏,這種感覺……怪怪的。
但還是那句話——她本以為自己心里會排斥男人這么貼近照顧自己,但現(xiàn)在,并沒有。
“妍希買的唇膏,她比我細(xì)心多了?!碧K無際說道。
他絲毫沒有為了泡妞而把功勞往自己的身上攬。
伊蓮娜覺得,自己輸給這樣的男人,真的不冤。
愛絲黛兒只是表面上看著高冷驕傲,哪里受得了這樣的體貼和關(guān)心。
蘇無際隨后又用熱水泡了泡毛巾,擰干之后,給伊蓮娜擦了擦手和臉。
只是簡單的一擦而已,可那一張滿是蒼白的疲憊容顏便立即透出了水潤的光澤,甚至有點熠熠生輝的感覺來了。
蘇無際盯著伊蓮娜的臉看了看,隨后說道:“真漂亮。”
“謝謝?!币辽從绕綍r看盡人心,此刻也明白,蘇無際的這句評價只是從純粹的欣賞角度出發(fā),他的眼睛里并沒有任何色瞇瞇的目光。
“對了?!碧K無際說道:“你病得這么重,要不要告訴你的金……你男人?”
“金主”這個詞都已經(jīng)到了嘴邊,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。
“不用?!币辽從日f道。
只不過,說這句話的時候,她的唇角輕輕翹起,難得的笑了一下。
“那他會不會認(rèn)為你在玩失蹤,以后不給你錢了?”蘇無際小心翼翼地問道。
“我不想要他的錢了?!币辽從劝腴_玩笑地說道,“等身體好了,不如去皇后酒吧當(dāng)氣氛組。”
蘇無際一拍大腿:“好啊,到時候給你酒水提成,以你這姿色,不出五年,絕對能在臨州買個小房子!”
伊蓮娜說道:“對了,你快要參加宴會了吧?”
樸妍希的聲音在門口響起來:“金家來接人的車子已經(jīng)在樓下了?!?
蘇無際本想拒絕,一想到自己收了一大筆出場費,于是說道:“你先休息,宴會結(jié)束,我再來看你?!?
伊蓮娜的聲音還透著虛弱,但竟是叮囑了一句:“注意安全?!?
蘇無際一擺手:“嗨,一場宴會而已,能有什么危險?!?
…………
蘇無際到了宴會廳,發(fā)現(xiàn)北新的將領(lǐng)們都已經(jīng)提前來到了現(xiàn)場。
這幾人身上個個有傷,但只要能下床,都還是堅持出席,雖然衣著樸素,但一個個身子挺得筆直。
金奧莉也在。
甚至,北新這幾人,明顯是以她為首。
金奧莉從服務(wù)生的托盤上拿過了一杯水,喝了兩口,隨后將杯子放回了托盤之上。
服務(wù)生端著托盤,轉(zhuǎn)身離開。
他快步走出了宴會廳之后,用一個透明袋子把杯子套上,對一名經(jīng)理模樣的人說道:“這是金局長喝過的杯子,快點檢測,避免出現(xiàn)樣本污染。”
這經(jīng)理絲毫不敢怠慢,爭分奪秒地快步上樓,推開了一個會議室的門。
好幾臺專業(yè)檢測設(shè)備,已經(jīng)提前布置在這會議室里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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