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拉過阿歲便重新坐下,卻是半點不給他接觸和解釋的機會。
方銘鉞被她的動作氣得胸口一陣發(fā)堵,但看著臺上主持人上場,也知道這會兒不是解釋的好時候。
只能重新回到位子上坐好。
俊逸的五官寫滿了冰霜,卻不好再盯著人家兩母女看,怕被人再當(dāng)做變態(tài)。
偏偏心里不爽,實在沒處發(fā)泄,干脆掏出手機,也不管對面那人是不是在線,噼里啪啦打過去一行字,
都是你干的好事!
他方銘鉞,堂堂方圓集團總裁,什么時候遇見過這么憋屈的情況?
都是某個不省心盡給他甩包袱的人的錯!
……
某處黑水之上,某不省心的胖子站在水面上,忽然打了個噴嚏。
他摸摸鼻子,下意識掏出手機想看看是不是弟弟又罵人了。
一打開才想起來,
“差點忘了,地府沒信號?!?
嘆了口氣,胖子再次盯著黑水水面,想想崽帶下山的大魚干估計要吃完了,趁著這趟順便給她帶幾十條回去。
畢竟閻王可不好養(yǎng)。
……
這頭,如南梔之說的,拍賣會正式開始。
雖然賈珍珍走了,但周圍依舊有不少視線若有似無盯著阿歲這邊,倒不是也想學(xué)著賈珍珍找茬,這都不夠鬧笑話的。
就是想著能交個好,再或者跟著小丫頭拍,畢竟她能一眼看出賈珍珍的項鏈?zhǔn)勤I品,那說不定也能看出今天拍品有什么不同?
坐在南梔之側(cè)前方的一男人見自家妻子時不時往小丫頭身上瞟,忍不住道,
“你還真打算跟著她拍不成?一個小丫頭,就算有些看事的本事,古董這東西又能懂多少?”
拍古玩跟那點子未卜先知的本事可沒關(guān)系。
畢竟古玩拍品又沒有面相叫她看。
男人不以為意,妻子卻堅持,
“不要小看任何一個有本事的,哪怕對方是個小丫頭?!?
兩人說得小聲,但不妨礙旁邊離得近的人能聽得見。
那人和男人一樣,都覺得女人就是一驚一乍,再厲害的小丫頭還能什么都懂不成?
恰在這時,上面擺出一個黑色的古董花瓶。
就見原本安安靜靜的小丫頭視線落在花瓶上,忽然眼前亮了一下,
“這個花瓶阿歲認(rèn)識?!?
她聲音不大,但架不住周圍一直有人關(guān)注。
南梔之聞低聲問她,“你見過?”
“見過啊?!?
小阿歲說,“阿歲在山上的家里擺著這個一樣的?!?
她沒說的是,二師父在里面養(yǎng)了一只負(fù)責(zé)打掃屋子的鬼。
周圍人聽著這話沒忍住笑了笑。
擺在山上的家里,大概是個贗品吧。
聽說那孩子之前是被收養(yǎng)在山里的,就算學(xué)了些本事,也不可能見到真的古董。
就聽她接著說,
“本來有兩個的,后面二師父嫌兩個擺著礙地方,把一個送人。”
她這邊話音剛剛落下,就聽臺上負(fù)責(zé)主持的拍賣師介紹,
“……這黑梅瓶,原本是一對,但幾年前偶然在一處山腳下流出這一只,另一只至今下落不明,所以這只算得上是目前僅剩的孤品……”
臺下眾人:……
另一只,他們好像知道在哪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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