+陸家,宗族大殿。
“兩位請(qǐng)用茶?!?
陸夜坐在主座上,笑著招呼那兩位不請(qǐng)自來的貴客。
錦衣老者翁愚修,來自皇室,為大皇子項(xiàng)長律效命。
膚色黝黑的黑袍中年,名叫戴沖,來自大乾七宗之一的靈樞道宗!
當(dāng)?shù)弥巳松矸輹r(shí),陸夜也感到意外。
旋即陸夜就猜出,戴沖這次來,恐怕和大嫂潘盈袖有關(guān)。
畢竟曾經(jīng)的潘盈袖,乃是靈樞道宗的圣女!
翁愚修很沉得住氣,沒有直說來意,只聊一些無關(guān)痛癢的小事。
陸夜笑著與之寒暄,不曾流露出一絲不耐。
戴沖卻不打算浪費(fèi)時(shí)間,放下手中茶盞,直接道:“還是我先說吧?!?
陸夜頷首道:“愿聞其詳?!?
戴沖沉聲道:“我這次是奉宗門大長老之命,前來接引我派傳人潘盈袖返回宗門!”
他瞥了陸夜一眼,“而我聽說,潘盈袖如今被你們陸家拘禁,此事可是真的?”
陸夜點(diǎn)頭道:“不錯(cuò),不過人不能交給你帶走?!?
“你這是拒絕了?年輕人,我勸你還是再考慮考慮為好!”
戴沖眉頭皺起,身上驟然彌漫出一股無形的威壓。
作為大乾七宗之一,靈樞道宗超然于世俗之外。
一如傲立世外的龐然大物,高高在上。
自然地,作為靈樞道宗的外門長老,戴沖也底氣十足。
陸夜不慌不忙道:“多年前,潘盈袖已脫離靈樞道宗,以潘家之女的身份嫁入我陸家?!?
“換而之,她早已是我陸家人,和你們靈樞道宗再無瓜葛!”
說著,陸夜抬眼看向戴沖,“我倒是很不解,靈樞道宗憑什么來要人?”
還不等戴沖回應(yīng),陸夜再次道,“難道說,是潘家向你們求助,希望借靈樞道宗來逼迫我陸家低頭,交出潘盈袖?”
“沒看出來,你倒是挺聰明的?!?
戴沖斜睨了陸夜一眼,“既然你已經(jīng)猜到,我就問你,交不交人?”
聲音低沉冷冽,回蕩大殿。
那無形的威壓,讓在座一些陸家族人心中發(fā)緊。
一直冷眼旁觀的翁愚修干咳一聲,主動(dòng)勸解道:“有話好好說,何必著急?當(dāng)年陸星移還在的時(shí)候,也沒見你們靈樞道宗脾氣這么大?!?
陸星移!
這個(gè)名字讓戴沖眼皮跳了跳。
旋即,他不悅道:“翁道友,你這是在幫陸家敲打我?”
“別誤會(huì)?!?
翁愚修連忙擺手:“我可不是陸星移,也沒膽像他當(dāng)年那樣和你們靈樞道宗掰手腕?!?
陸夜若有所思,翁愚修這番話,分明綿里藏針,在暗戳戳地諷刺靈樞道宗!
這讓陸夜判斷出,這兩人雖然是一起前來,但此來的目的,明顯不一樣。
戴沖臉色都陰沉下來,“翁愚修,不管你什么心思,我靈樞道宗的事情,你最好別插嘴!”
翁愚修脾氣很好,頷首:“好?!?
戴沖盯著陸夜,辭愈發(fā)強(qiáng)勢(shì),道:“痛快點(diǎn),回答我的問題!”
陸夜很痛快道:“不交?!?
戴沖愣住,無法想象眼前這少年,哪來的勇氣敢拒絕。
半晌,戴沖強(qiáng)自按捺心中怒意,道:“你可知道拒絕的后果?”
陸夜笑道:“后果?我還真不知道,愿聞其詳!”
在座那些陸家族人也笑了。
經(jīng)歷的事情多,是能鍛煉人的。
最近一段時(shí)間在陸家發(fā)生了太多災(zāi)禍,以至于到現(xiàn)在,陸家族人的心性都變得很強(qiáng)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