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嘉木醉得糊里糊涂,一路手腳都不安分,兩腳一直踢個不停,兩手不是捶他,就是抓他的臉。
但謝嶼洲并沒有因此而松手,任她怎么鬧,他只繃著一張臉,緊緊抱著她,免得她掉下去。
最后走到車前,大喊一聲,“許奔奔?!?
許奔奔糾結(jié)了一下,還是跑過去了,黑暗中,掩飾不住的擔(dān)心,“先生……你要把嘉木老師怎么樣?”
謝嶼洲怒了,“你到底是誰的人?”
許奔奔不想說,但不得不跟他家先生指出這個事實:“先生,現(xiàn)在是嘉木老師給我發(fā)薪水了?!?
謝嶼洲:……
謝嶼洲一口氣憋在心口,懷里的宋嘉木又一把抓在他鼻子上,終忍不住吼道,“她是我老婆!你說我能把她怎么樣?”
許奔奔被吼得微微一退縮,但噘了噘嘴,很不認同自家先生這句話。
“開門?!敝x嶼洲又道。
許奔奔還站在原地不動。
謝嶼洲終究語氣軟了下來,“我?guī)メt(yī)院看看,醉成這樣!”
許奔奔這才磨磨唧唧把車門打開,末了,還不忘補充一句,“如果你欺負嘉木老師,我就會告訴奶奶的?!?
謝嶼洲:……
謝嶼洲氣得一句話說不出來,油門一踩,走了。
謝嶼洲第一件事就是把宋嘉木帶去醫(yī)院看了急診。
經(jīng)過這一路車程,宋嘉木已經(jīng)睡熟了。
其實,等她睡醒,酒也就醒了,但,謝嶼洲還是讓她在醫(yī)院打了一瓶吊瓶,才把睡得呼呼的她帶回去——沒有再回山上小院,而是帶去了酒店。
宋嘉木一身酒味,天氣漸熱,南方的潮悶悶了一天,她脖子、手、臉,但凡露出來的皮膚都是黏黏膩膩的,臉上的妝容也花得不成樣子,脫妝脫得衣領(lǐng)袖子上全是痕跡。
總不能讓她就這樣睡去……
謝嶼洲全程繃著個臉,把她扔進浴缸里清洗。
當(dāng)花灑淋著她頭發(fā)的時候,她終于有點意識,但是,只覺得全身暖洋洋的,以及劈頭蓋臉淋下來的水。
睜了下眼,往身邊的人扇過去,“干什么?”
“洗頭!你知道你多大味兒嗎?”謝嶼洲把花灑放下,抹了把她的頭發(fā),把她的臉露出來。
宋嘉木一聽是謝嶼洲的聲音,也就不勉強硬撐了,頭靠在他掌心里,又睡過去了,心里還有一瞬想過:等睡醒了再找他算賬!
謝嶼洲:……
宋嘉木再一次醒,是被熱風(fēng)吹醒的,還嗡嗡嗡很大聲音。
她還有一點記憶,是謝嶼洲在她旁邊,所以醒過來閉著眼睛胳膊就朝一旁揮,“能不能別吵人睡覺啊!”
“醒了是吧?”謝嶼洲把吹風(fēng)一放,一手抓住她胳膊,一手在她頭發(fā)里穿梭。
剛剛吹過的頭發(fā),熱熱的,香氣順著他手指散發(fā)出來,沁人心脾。
她微微睜開眼,只覺得燈光刺眼得很,立刻又閉上了,呢喃,“開這么大燈干什么?眼睛不舒服……”
“你要關(guān)燈嗎?”他俯下身。
“嗯……”
燈滅。
他離得更近了,“關(guān)燈和開燈,做的事可不一樣……”
當(dāng)宋嘉木從醉得稀里糊涂的意識里找到一絲清明——到底關(guān)燈和開燈有什么不一樣時,她已經(jīng)和謝嶼洲緊緊相貼了。
“謝嶼洲,你……”她第一個反應(yīng)就是反抗。
但是,雙手被謝嶼洲反鉗在身后,根本動不了。
想踢他,雙腳也被他壓得緊緊的。
手腳受制,余醉未散,她一點都動不了,更加反抗不了。
“謝嶼洲,你不要發(fā)瘋!”她的大聲呵斥,在酒醉后也變得模糊不清。
但他聽得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