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嶼洲和宋嘉木兩個人都繃著臉,冷臉相對。
魯月池站到了兩人中間,一臉擔憂和委屈地看著謝嶼洲,“嶼洲,你不要和嘉木吵架,這次是我不對,我不該把照片發(fā)網(wǎng)上去,我真的太喜歡嘉木做的東西了,也是真的對鄧師傅充滿敬意,才情難自禁,發(fā)了照片上去,是我不應(yīng)該,我忘了自己是公眾人物,一一行都要謹慎?!?
宋嘉木看著她,只覺得這拙劣的演技,當年是怎么混紅的?謝嶼洲拼命砸錢的結(jié)果吧?
魯月池和謝嶼洲說完,又轉(zhuǎn)過來,站到了謝嶼洲身邊,和宋嘉木解釋,“嘉木,對不起,我真的沒有想到營銷號會這樣惡意解讀,我是真的想幫幫你,我想著,我畢竟有點知名度,我們藝人給品牌代也做了不少,幫別人做也是做,幫你打一下廣告還有什么可說的呢?肯定義不容辭??!誰知道營銷號會亂寫,寫成了這樣……”
宋嘉木不禁冷笑,“是嗎?營銷號也愛上做慈善了?”
魯月池愣了下,不知道她為什么這么說。
“這幾百營銷號這么好心?免費給你發(fā)通稿?連文案都一樣?”在此之前,宋嘉木都無視魯月池,因為這個人跟自己真的毫無關(guān)系,但她不想惹麻煩,麻煩偏偏找上來就很讓人無語。
魯月池聽了臉色微微一白,轉(zhuǎn)眼抬頭看著謝嶼洲,“嶼洲,我真的沒有,你也知道,營銷號喜歡蹭熱度……我就發(fā)了這么一條,他們就能解讀出一萬種意思,嶼洲,你相信我……”
宋嘉木笑了,“他相信你有什么用?他的相信有什么說服力?”
謝嶼洲卻嗤的冷笑,“我的相信怎么就沒有用了?宋嘉木,你是不是太自不量力?”
又是這樣的語氣,傲慢,不屑,鄙夷。
“謝嶼洲,不是我自不量力。”宋嘉木了然地笑,“而是,就算你不信,你還是會站在她那邊。”
她不信謝嶼洲是這么愚蠢的人,連魯月池這點小伎倆都看不出來,但謝嶼洲會選擇怎么做,和真相無關(guān),只和他的心偏向哪邊有關(guān)。
魯月池聽了含著淚一臉感動地看著謝嶼洲,“嶼洲,你真的……太讓我感動了,可是,嘉木會不會生你氣?她才是你的……”
說到這里,魯月池咬了咬唇,眼里淚珠又在凝結(jié)了,好像很委屈的樣子。
沒說完的話是想說什么呢?“她才是你妻子?”
宋嘉木只覺得太好笑了,魯月池這個暗示也太明顯了,意思是迫不及待想取代宋嘉木成為他的妻子嗎?
“她不會生我氣的?!敝x嶼洲的目光越過魯月池,看向她,“宋嘉木看中的,不是這個?!?
宋嘉木知道他在說什么。
說她看中的是他的錢唄。
她握著手機,頁面仍然是魯月池的博文,同樣傲然,“是,我現(xiàn)在看重的就是這條微博,魯小姐,請再發(fā)一條聲明,道歉,并且說明你發(fā)的這些鬼話全是騙人的,照片也是擺拍!”
魯月池含淚搖頭,“我不……”
她看向謝嶼洲,眼睛緋紅,“嶼洲,我不能,我只是說錯了話而已,我不是故意的,我真的是一片好心,如果我發(fā)聲明道歉,那我就完了,我再也站不起來了。嶼洲,我不要……”
“是嗎?那你厚著臉皮剽竊別人成果,借著鄧師傅手工老藝人的身份給你臉上貼金的時候,你倒是站得挺直的!”
“宋嘉木!”這一聲怒吼來自謝嶼洲。
嘖嘖,難道是她委屈魯月池了嗎?這么急著給白月光撐腰?
魯月池馬上又仰頭,滿臉淚痕地勸謝嶼洲,“嶼洲,你別發(fā)火,別罵嘉木,都是我的錯,她本來就很辛苦,營銷號還亂寫,難免懷疑我,敏感一些沒有錯的,她不是無理取鬧,也不是挑事,你要包容她呀!”
什么鬼!這不擺明了上眼藥,說她無理取鬧,敏感挑事嗎?
“行了,你們倆也別演了,我的訴求很簡單,發(fā)聲明道歉,否則,謝嶼洲,就別怪我不念及我們那一點點若有若無的情分,把魯月池放在火上烤了!”之所以叫謝嶼洲,是因為,魯月池的話語權(quán)掌握在他手里,他什么態(tài)度,魯月池就什么態(tài)度。
謝嶼洲聽了只冷哼,“你有什么本事把芊芊放在火上烤?靠你那個咖啡豆的本事嗎?”
咖啡豆?說的是豆飯吧?
“請你尊重我的朋友。”宋嘉木嚴肅道,“以及,我再說最后一次,公開道歉,你也別再裝糊涂了,你我都知道,熱搜就是買的。”
“朋友?”謝嶼洲仿佛只聽見了這一句,“你倒是交點有本事的朋友呢?”
宋嘉木深吸一口氣,“好,這是你的選擇,那我就讓你看看我自己的本事吧!”
“嘉木老師!嘉木老師!”
奔奔的聲音從外面?zhèn)鱽?,“快看快看!豆飯哥說話了!”
奔奔拿著手機沖進來,“快看手機!”
宋嘉木和魯月池幾乎同一時間打開手機看熱搜,只見豆飯以咖啡廳老板的身份發(fā)了一條博,而且,熱搜排名呼呼上漲。
豆飯說,他是咖啡店老板,他店里新?lián)Q的最近受大家熱議的瓷器,設(shè)計者是他的朋友,窯口也是他朋友的窯口,生產(chǎn)過程他全程參與,和魯月池小姐沒有半點關(guān)系,他可以提供證據(jù)并且負法律責任,因為這套瓷器是他獨家定制,設(shè)計師和窯口也答應(yīng)他合約期間僅他店里專供,所以,在他咖啡店以外出現(xiàn)的任何沒有經(jīng)過他和設(shè)計師共同授權(quán)的同類器物,都屬于侵權(quán),會提起法律訴訟。
豆飯還把證據(jù)放了出來,也就是他和宋嘉木簽的合同,整個合同和魯月池沒有半點關(guān)系。
就這熱搜一上,輿論開始出現(xiàn)分化。
評論里導向豆飯的人越來越多,罵魯月池的也越來越多,罵她立人設(shè),用非遺給自己貼金,還有人開始分析魯月池的照片有多少擺拍的成分,呼喚她直播拉坯,看看到底幾分真假。
原本委委屈屈的魯月池,連哭都不哭了,只剩驚慌,把手機給謝嶼洲看,’嶼洲,怎么辦?我這一次被擊倒就再也站不起來了,我怎么辦?”
謝嶼洲兩眼就把內(nèi)容掃完,而后看著宋嘉木,譏笑,“這就是你的法子?你的沒有出息的好朋友出的餿點子?”
其實不是……
但謝嶼洲語速太快,而且譏諷中帶著怒火,根本不給她插嘴的機會。
“宋嘉木……”他笑,把手機還給魯月池,“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,你的窯口我有份的,我投的錢,簽合同的時候,我有名字,你忘記了嗎?我甚至可以說,就出資比例,整個窯口都是我的!”
他輕笑,“只要我聲明一條,窯口是我投資,我說窯口是誰的,那它就是誰的?!?
魯月池眼睛一亮,“真的嗎?嶼洲!這個窯口是你出資的???那……那能不能把窯口的名字改了,改成月池窯?我是真的很愛陶瓷,嶼洲,能再更名嗎?”
“原則上……”他拖長著聲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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