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如此。
“我從來就沒期待過。”宋嘉木很平靜。
“嗯?!彼f,“那就好,我來的目的是維護謝家的名聲,我們夫妻失和不是什么光彩的事,也不是奶奶想看見的?!?
“是奶奶讓你來給我的嗎?”宋嘉木想到的可能性之一。
“是?!彼f,“你的禮服和珠寶,都是奶奶送來的,我不會挑你們女人穿的玩意兒?!?
宋嘉木嘲諷的笑了一聲,“只會給外面那些女人挑唄?!?
謝嶼洲忽然看向她,“宋嘉木,你不會吃醋了吧?”
“想多了?!?
“沒有最好。”他道,“我最怕的就是明明是談金錢的關系忽然要談感情,那可就合作不下去了?!?
“你放心,我也害怕?!彼渭文緮蒯斀罔F。感情是最傷人的東西,她這輩子不想再擁有了。
“那是最好?!敝x嶼洲忽而一笑,“不過,有一點你說得不對,我從來不需要給女伴挑衣服,都是她們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來見我。”
宋嘉木再度翻白眼:可把你驕傲壞了!爛黃瓜!
當然她沒罵出來,員工定律:罵老板只能偷偷罵。
接下來的路程,謝嶼洲就沒再說話,宋嘉木閉目養(yǎng)神中回到了家。
此時,已經三點多,宋嘉木第一件事,就是想卸妝沐浴換衣服。
這身隆重的打扮實在是太累人了!
但她忘記了一件事:謝嶼洲已經和她住一個房間了。
所以,她洗澡的時候他也得在?
她的猶豫和遲疑被他看了出來。
他嗤的一笑,“我不看你,你該干什么干什么。”
宋嘉木:……
宋嘉木扭頭就進了浴室,然而,世界上的事對她來說,真是無論什么都要一波三折,連洗澡也是——她的禮服拉鏈,因為她拉太猛的緣故,壞掉了。
她在浴室里站了一會兒,想過找一把剪刀或者刀,干脆把禮服割破算了,但是,這些工具也沒有。
她只能用手硬撕了。
但她忘記了,現(xiàn)在的她不是十年后那個力大如牛,一大筐瓷器她應聲就能搬起來的大力王,她這會兒一撕之下,布料紋絲不動。
非但布料不動,還把人給招來了。
謝嶼洲推了門進來。
“你怎么進來了?”宋嘉木脫了一半卡在腰上的禮服,有點尷尬,但好在,她并沒有完全暴露,光著的上半身還貼著胸貼。
謝嶼洲的目光便落在她胸口,“我怕你在浴缸里遭遇不幸,我這房子可就成兇宅了?!?
宋嘉木還是下意識捂住了,眼含憤怒,“謝嶼洲!”既怒他咒自己死,又怒他不守規(guī)矩的眼睛。
他踱著步子走近,“怎么回事?衣服脫不下來?”
她扯了毛巾,擋住胸口,“嗯,拉鏈壞了。”
他繞到她身后,嘲諷地笑了一下,“這個,應該是我擅長的?!边@一聲嘲諷,也不知道是嘲諷她,還是嘲諷他自己。
什么意思?擅長幫女人脫衣服嗎?
她心中冷哼,真是不要臉到了極點!
但,宋嘉木沒有抗拒他幫忙,也算是另一種識時務吧,她總不能一直在這杵著,就算她一直杵著,在這個宅子里也沒有別人幫助她——不得不說,和那個姨比起來,她寧可幫忙的人是謝嶼洲。
禮服在他的用力之下應聲而開,落到了地面。
“謝謝,你出去吧。”她僵硬地從那一堆禮服里跨出來,仍然捂著胸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