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起一腳將諸葛云譎踹飛,隨即臉色冰冷地看向唐逸。
“怎么?幫我清理完門戶,還要等著我請你喝酒嗎?”
聽到逐客令,唐逸當(dāng)即展露笑容:“那不能,雖然是在幫巡城司清理門戶,但沒有經(jīng)過吳將軍同意擅自動手,也是不對的。”
“改日,我親自登門向?qū)④娰r罪?!?
話落,唐逸揮了揮手道:“兄弟們,走了。巡城司的諸位兄弟,借個道?。 ?
吳起冷著臉一揮手,巡城司立即讓出了一條小道,讓唐逸帶著錦衣衛(wèi)的人離開。
看著唐逸帶著人就這么下了城墻,諸葛云譎滿臉不甘,錯過了一個能正義凜然殺唐逸的機會。
“吳統(tǒng)領(lǐng),你這是什么意思?”
諸葛云譎掙扎著爬了起來,擦掉嘴角的血跡,道:“你這是放虎歸山,這小崽子還沒成勢,就這么可怕了。”
“真讓他成了勢,那就是我們這群人的末日?!?
吳起低眸,冷冷地盯著諸葛云譎:“是我不想殺嗎?是我沒機會殺!”
他指著城外,道:“就這城外五里外,狄蒼所節(jié)制的三萬兵馬正在全副武裝拉練,隨時可以將拉練轉(zhuǎn)化為實戰(zhàn)?!?
“沒有這三萬大軍在外面支著,你覺得唐逸敢明目張膽殺秦松,敢獨自出城賑濟災(zāi)民?”
吳起走到諸葛云譎的面前,臉幾乎貼在了他的臉上:“你,走一步算一步,那小子走一步,算你十步!”
“信不信今日我敢對他動手,秦松就是我的下場?”
“還首席謀臣,我呸!”
“蠢豬!”
吳起一口老痰,直接噴在諸葛云譎的臉上。
他指著城下,冷聲道:“巡城司要清理戰(zhàn)場,無關(guān)人等立即滾蛋,否則別怪我不客氣。”
諸葛云譎被吳起的話驚到了,臉色簌簌變白。
城外還有三萬兵馬?唐逸竟然能調(diào)來三萬兵馬助陣?這怎么可能?
兵馬調(diào)動,沒有虎符,沒有圣旨,他怎么敢調(diào)動的?
他不知道的是,炎文帝早就將他手底下能掌控的兩個軍,直接調(diào)到了南城外布防,這就是他給唐逸打下的一個施展拳腳的空間。
不然,十萬流民聚集在南城外,很容易被人利用引起嘩變。
有這么兩個軍在外面支著,別人想要進來搞事情,可就沒那么容易了。
李山河看都沒看諸葛云譎一眼,他看了一眼懷中的青年,道:“吳統(tǒng)領(lǐng),林將軍傷得很重,需要醫(yī)治,我們是否可以……”
“我巡城司的人,還輪不到你們插手。”
吳起冷聲打斷,當(dāng)即下達命令:“來人,帶林驍下去,讓軍醫(yī)給他治療?!?
聽到這話,李山河懷里的林驍簡直淚流滿面。
媽的,終于想起老子了,沒看到老子的血在嘩嘩流嗎?
要不是老子內(nèi)力壓制,早就流血而亡了。
唐逸你大爺?shù)?,老子要再信你自殘一次,我就是你孫子!
……
城墻下。
唐逸帶著錦衣衛(wèi)下了城墻后,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消失了。
“戰(zhàn)損如何?”
聽到唐逸淡漠的聲音,寧川道:“戰(zhàn)死十人,重傷兩人,傷二十余人?!?
唐逸攥緊拳頭,臉色陰沉道:“媽的,都是好男兒,死在這種沖突中,老子心疼啊!”
寧川扭頭看向身側(cè)的少年,沒好氣道:“那是老子的兵,和你有屁的關(guān)系。”
“什么你的兵,他們都是我兄弟,并肩作戰(zhàn)的兄弟?!?
唐逸攥緊長劍,臉色前所未有的冷,道:“戰(zhàn)死的兄弟,撫恤金翻倍,將他們的家庭情況給京兆府做個報備,京兆府會在政策允許的范圍內(nèi),給足他們家中撫恤!”
“若有孩子的,優(yōu)先給孩子安排最好的私塾!”
唐逸拳頭嘎吱一響,忍不住低聲怒吼:“草你嗎的,他們即便死,也不該死在這,他們應(yīng)該戰(zhàn)死在抵御外敵的戰(zhàn)場上?。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