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謹川取來茶水為她倒了一杯,“違禁品,今晚估計會要去進行一個尿檢等等,要先拘留了。”
哪怕猜到了些。
聽到了也還是會覺得唏噓。
顯然就是陸謹川暗中盯梢了。
抓裴卿把柄這一點,倒是跟她想到了一起,只不過,她這方面處理起來,沒有陸謹川更如魚得水些。
但是她派出去的人盯了裴卿很久了,一直還沒能有什么明顯的貓膩,陸謹川這邊倒是先一擊致命了。
“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,她那種極端的性格,做任何事都不奇怪了,尤其長年在國外,惡習是不少的?!标懼敶ǖ皖^點菜,認真篩選著菜,口吻慢慢,顯得寡情。
溫迎大概掃了一眼。
他點的那幾樣,都是她愛吃的。
甚至最后一道紅豆沙甜品,也是她的最愛。
以前一直覺得陸謹川不在意她,現在從那種心境中退離,站在一個比較客觀的角度后,才能夠確切的看到一些細節(jié)。
“可你怎么知道,她什么時間會做那些事?畢竟都是比較私密的?!睖赜暰€從菜單上挪開。
他安排的妥當,也省的她費心點菜了。
“沒有不透風的墻,高調就要有相應的代價。”
京市的人脈,沒有他接觸不到的。
溫迎恍然,想必,是安插了什么眼線。
對于裴卿這個事,溫迎幾乎能想到,對于這樣一個驕縱至極的大小姐是多大的沖擊了。
國外就不說了,國內可容不得她胡作非為。
菜一一上來。
陸謹川給溫迎燙了餐具,戴上一次性手套就開始剝那份鮮紅的鹽焗大蝦。
也沒有動筷。
剝好蝦就放在溫迎的小碟子里。
溫迎看了眼,“你吃你自己的,不用做這種事。”
陸謹川抬眼,似笑而非地輕掀唇:“別誤會,我沒有在獻殷勤?!?
溫迎:“那你干什么?”
他又剝好了一只,緩聲說:“親你那一下,未經允許,算道歉?”
溫迎:“……”
他哪里有一丁點覺得抱歉的樣子?
慢條斯理的語態(tài),倒像是故意為之。
以前也沒見他因為這種親密之事這么“禮貌”過。
“我知道你現在胃口不佳,但你應該盡量好好吃飯,把身體養(yǎng)的抵抗力強一些,也好應對后面的手術,你想吃什么隨時跟我說,我找人把你脾胃調理一下?!标懼敶ù_實是逗她,主要還是因為她的清瘦而心里似壓了石頭。
每天眼睜睜看著,讓他很不好過。
溫迎的方方面面事無巨細,他要親力親為。
門外。
程慕跟霍晉然過來的時候,看到了這一幕幕。
他們算是跟陸謹川認識年限許久了。
在他們這一輩里,陸謹川算是絕對的翹楚,真正意義上的天之驕子,多少人都得敬著的存在。
矜貴又從沒下過高臺。
可是現在……
他們有生之年竟然還能看到這樣一幕。
陸謹川挽起襯衫袖子,為了身邊的女人紆尊降貴做著那些瑣碎又從未做過的小事,全程顧不得自己吃一口,每每溫迎抬頭看什么菜,他就能將那道菜轉到她跟前。
盛湯、幫她理頭發(fā)、適時忝茶。
何曾幾時,陸謹川竟然是這樣會照顧人的性子?
要不是曾經千錘百煉習慣過,如今哪里會這樣得心應手?
程慕震驚地合不攏嘴,好半天才壓著聲音說了句:“我以前是豬油蒙心了嗎?”
竟然看不出陸謹川竟然藏著這份心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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