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不怪他,真的,king能走到這一步,全靠他…就是…”孟瑤光眼睛也微微有些泛紅:“就是可惜,三年啊!”
英雄末路,皓首窮途…
三年??!
陸眠在醫(yī)院見到了傅南鈞,他的頭上還纏著一圈一圈的白紗布,沒有了之前的意氣風發(fā),站在醫(yī)院的窗前,望著遠方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已經(jīng)料到,她會來,卻沒想到她開口問的第一句話,卻是:“你跟eric,說什么了?”
她的聲音很冷,冷到骨子里那種。
傅南鈞宛如勝利者一般,手抱在胸前,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:“來見我,也不換身好看的衣裳?!?
“你他媽說什么了!”陸眠一腳踹翻了身邊的凳子,看著他的眼神充滿憎惡。
“喲,小公主生氣了?!备的镶x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,帶著一點輕狂的調(diào)子:“不是什么好話,我怕你聽了,會受不住?!?
“你說?!标懨咭е?,磨砂般的嗓音擠出這兩個字。
“我說啊,看來這半年他的確冷落你不少…”他此時此刻,宛如盤踞在她心頭的惡魔,將她的心緊緊桎梏:“否則下面,也不可能這么緊是不是?”
陸眠腦子一陣眩暈。
卑鄙,無恥?
不,陸眠已經(jīng)不想再說什么,此時此刻,她只想殺人…
見陸眠低著頭冷沉著臉不說話,傅南鈞輕笑了一聲,他太能明白,人的那最后一根弦,一旦崩斷,一口氣也就斷了,他得留著這口氣,游戲還沒玩完,主動投降多沒意思。
“他也的確是挺喜歡你,我話還沒說完,直接動起手來了,不過也是,哪個男人受得了這種事,更何況還是eric?!彼?,表情輕薄不屑:“一個底層出來的…自尊心比天大的窮小子?!?
“陸眠,真不打算求求我?”傅南鈞見她依舊一不發(fā),終于不耐煩地敦促道:“你今天來的目的,不就是…”
突然,陸眠冷笑了。
“不是。”她說:“我來…就是看看你傷得怎么樣。”
“關(guān)心我???”傅南鈞意味深長地看著她。
“徐沉干得挺漂亮,真的,給我出了一口氣,雖然不聰明,但是挺爽。”她撿起床頭柜上的蘋果,用力咬下一口,瞬間清甜的汁液漫遍舌尖味蕾。
傅南鈞看著她,終于收斂了笑意,有些不明所以…
“該怎么判就怎么判,他能扛下來?!标懨呃^續(xù)說道:“我和他都還年輕,耗得起?!彼ь^看向傅南鈞:“人都要為自己的沖動和所作所為,承擔后果,他是這樣,我也是?!?
她咬過一口的蘋果放在手里掂了掂,用力擲向了窗戶,蘋果啪地砸在窗戶上,發(fā)出一聲巨響,緊接著從窗戶上滑落,拖出一道水痕。
“你不該與我們?yōu)閿场彼f完這句話,轉(zhuǎn)身離開了病房,最后那一道眼神,讓傅南鈞很久以后回想起來,都認不出心悸…
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,承擔后果以及…付出代價。
呵,與我們?yōu)閿场?
同一陣線啊…
傅南鈞想了很久,他做這件事,目的到底是什么,為了愛嗎,算了吧。
第一次見到這個小女孩,在父親面前看上去那么乖那么聽話的小公主,一轉(zhuǎn)眼,把他擱網(wǎng)吧里帶,他生命里接觸過不少女孩兒,好的壞的,溫柔的潑辣的,個個對他都是百般珍惜討好…這個丫頭有點意思,但要讓他喜歡上,還是太小差了那么點兒味道,再養(yǎng)養(yǎng),可能會更好。如果不出意料,不久她肯定會愛上他,沒有女人能抵抗他的魅力,尤其是他待她,還那么好,大學三年,明里暗里他幫過她不少。
直到看見她和eric從酒店里走出來,傅南鈞有點困惑了,這個eric,外表看起來的確是光鮮,挺招女孩的喜歡,可是比起自己,傅南鈞真覺得,沒法比,無論是身份地位還是經(jīng)濟實力,都是天壤的差別,說白了就是一破玩游戲的,耗著生命給他們賺錢的勞工。只要女孩眼睛沒瞎的,都知道該怎么選,生平頭一次,傅南鈞感覺高高在上的自尊心受到了傷害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