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酥那邊杳無音信,陸眠心急火燎也就不等了,就直接聯(lián)系了段澤,拿到了mc俱樂部的地址。
去找eric之前,陸眠去了一趟超市,想著要不要買點東西帶過去,雖然以前關系是很好,可是冷了三年沒聯(lián)系,現(xiàn)在有求于人,空著手過去總歸不好。
從超市出來,她的手里多了很多東西,本來想著買個大禮盒,但是細看來都不怎么適合他,他經(jīng)常久坐不動,熬夜用腦,還不愛鍛煉…陸眠索性買了各式各樣的補品,降血脂抗衰老的深海魚油,增強免疫力的蜂膠,還有鹿骨鈣等等,本來沒打算買這么多,結(jié)果這一路逛過來,真覺得哪哪都是他需要的,甚至陸眠還給他買了個固定脖頸的靠枕,訓練的時候可以戴著,防止頸椎酸痛。
這大包小包帶出來,直接花掉了她小半月的工資。三年的潦倒生活讓陸眠在用錢方面能省則省,而剛剛在刷卡的時候,陸眠真像是回到了許多年前,真沒半點覺得心疼的。
mc的俱樂部比較偏遠,她坐了地鐵有趕了公交才趕過來,走到大樓前的時候,天色已晚。
mc俱樂部并不像king那樣在一棟豪華別墅里,這是一戶僻靜清幽的三層樓,古典歐式風格,每家每戶的花臺都吊著綠蘿,看上去分為清雅。
俱樂部的成員都住在這棟樓里,但并非住在一起,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家,訓練的時候才會聚在一塊兒。
段澤給她的單元號,應該就是eric的家。
陸眠拎著大包小包,進了單元樓。
寬敞的樓道間,明亮的燈光下,一個女人手揣羽絨服兜里,從樓道轉(zhuǎn)角出來,面無表情地往外走,然而兩個人在擦肩而過的瞬間,幾乎是同時停下了腳步。
轉(zhuǎn)身,對視。
蘇懸的長發(fā)剪斷了,干練而清爽。
陸眠的頭發(fā)卻長了,比以往更顯柔軟。
蘇懸的目光移到了陸眠手里的大包小包,一聲冷哼自她的鼻息里發(fā)出:“還有臉來?”
陸眠沒理她,轉(zhuǎn)身徑直上樓。
“我問你還有臉來?”蘇懸加大了音量,似乎不打算輕易放過她。
陸眠頓住腳步,面無表情回頭覷了她一眼,沒有情緒地說道:“怎么不能來了。”
“復出賽那天,聽說你挨打了。”蘇懸的聲音懶懶洋洋,調(diào)子里含著她獨有的輕蔑和嘲諷:“她們怎么沒打死你呢?”
“抱歉讓你失望了?!标懨哒f完就走,蘇懸連著幾步追上來,抓住她的衣服將她重重地撞在墻上,陸眠手里的口袋嘩啦啦散落一地。
蘇懸體格比她高,也比她強壯,被她按在墻上陸眠竟是動彈不得,蘇懸咬牙切齒地看著她,一聲聲的責罵和質(zhì)問,敲擊在她的心頭:“你害得eric被禁賽三年,耗掉了他人生中最寶貴的時光,你知不知道,對于一個職業(yè)的電競選手而,三年究竟意味著什么!你知不知道,你毀了他?。 ?
陸眠大口的喘息著,手緊緊握拳,柔弱的身形也因為激動微微顫栗…
“你他媽現(xiàn)在還敢腆著臉過來,這么賤??!”蘇懸按著她的肩膀?qū)⑺刂氐赝鶋ι献玻骸澳阍趺床蝗ニ??陸眠,你怎么不去死??!?
她怎么不去死呢?
“我和eric之間怎么樣…”陸眠垂著眸子,嘴角揚起一抹冷笑:“關你屁事!”她說完,伸手重重地將蘇懸給推了出去,用力過猛,蘇懸一個踉蹌險些摔倒,扶著墻穩(wěn)住了身子。
“蘇懸,以前我敬重你,沒有和你扯破臉皮,但是我真的很不爽你整天纏著eric?!标懨叩穆曇艉艿统?,挑眉一笑看著她:“嗯?說說…這樣恬不知恥地纏著他,誰賤?。俊?
她的話讓蘇懸臉色陣陣慘白,咬著牙死死瞪著她。
“知道eric喜歡什么樣的女人嗎?”陸眠走到蘇懸身邊,牽起她的手,直接放在自己的胸前,然后湊近她訝異的臉,附在她的耳畔,嗓音嘶啞魅惑:“我這樣的…”
她的衣服下沒有穿文胸。
蘇懸慘白著臉跑出了小樓,陸眠看著她的背影,大口呼吸平復著情緒。
撿起地上散落一地的口袋,突然覺得累極了,累…但是又很爽。
陸眠從包里掏出萬寶路的煙,點上,倚靠在墻邊,深深吸了一口,放空…
本來話沒必要說得這么直接,但是有些人,你不跟她把話揉碎了好好掰扯,她就是沒這覺悟自己領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