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銜霜心頭一跳!
這話……與陸翊珩新婚之夜那一句異曲同工。
甚至宋銜霜仔細(xì)想想,這么多年每次需要她的時(shí)候,陸翊珩就會(huì)喊一句“霜霜”。
她從前是感動(dòng),是體諒,是不可自拔的陷入泥潭,如同被人下了蠱一般。
如今……
“嘔!”
陸翊珩的話與他身上濃烈的茉莉香交織在一起,宋銜霜當(dāng)場干嘔起來。
她臉色蒼白,臉上的抗拒實(shí)在明顯。
陸翊珩的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,他一把攥住宋銜霜的手,看著她的眼里全是懷疑。
很顯然,宋銜霜的干嘔讓他想到了很不好的事。
“宋銜霜,你這些天日日往外跑,你到底去做什么?!”
他表現(xiàn)的像是一個(gè)被妻子背叛了的丈夫。
宋銜霜只覺可笑。
她甩開陸翊珩的手,“你和你身上的味道離我遠(yuǎn)一點(diǎn),我就不吐了。”
“陸翊珩,不要以己度人。我不是你,做不出什么丑事?!?
陸翊珩雖然被罵,但他遲疑了一瞬,還是信了。
宋銜霜從來都很好騙。
而他身上的味道……陸翊珩抬起袖子嗅了嗅,心情明朗了不少。
是昭昭身上的氣息。
所以,宋銜霜還是在吃醋。
也是,宋銜霜一直就唯他命是從,就算守了這么多年的活寡也一直為他守身如玉,從不曾多看別的男子一眼。
“既然你不喜歡,下次我來便提前換過衣裳?!标戱寸裢讌f(xié)道。
宋銜霜擰眉,心里有些疑惑。
陸翊珩不對勁,而且是很不對勁。
他如今與昭和公主正打的火熱,好端端的怎么會(huì)來她面前說這些?
還隱隱有退讓之意。
如果不是陸翊珩腦子有問題那就是另有圖謀。再加上上次陸翊珩離京之時(shí)還解了她的禁足……
“你想要我做什么?”
宋銜霜直接問。
陸翊珩頓了頓,“霜霜……”
“不說就算了?!彼毋曀幌肼犓撉榧僖夤諒澞ń恰?
陸翊珩道:“再過幾日便是宮中為昭昭準(zhǔn)備的接風(fēng)宴,你隨我一道出席?!?
宋銜霜猛然抬眸。
陸翊珩身為長信侯,每年的往來交際自然不少,但每一次,陸翊珩都沒帶她,也不讓她去。
她從前認(rèn)為是陸翊珩的“保護(hù)”,不讓她去聽外面的流蜚語,如今方才明白,更大的可能是陸翊珩認(rèn)為她是“恥辱”,是“笑話”,根本拿不出手,所以才不讓她露面。
那這一次,他想做什么?
將她送上門去給許昭昭羞辱嗎?
不對。
若是如此,陸翊珩根本不必來與她商量,直接強(qiáng)硬的帶上她便是。
一定還有別的理由。
迫使陸翊珩對她轉(zhuǎn)變了態(tài)度。
宋銜霜正在思索,陸翊珩又道:“這些年委屈你了,如今昭昭已經(jīng)平安歸來……”
“霜霜,往后我會(huì)與你好好過?!?
“你欠昭昭的,我會(huì)與你一道償還。”
宋銜霜嗤笑,“你怎么償還?用你自己嗎?”但可惜,許昭昭可看不上陸翊珩。
“宋銜霜!”陸翊珩怒了,“你休要用這種齷蹉的想法猜度我與昭昭,我與昭昭之間絕沒有這些事!”
“昭昭冰清玉潔,你若再詆毀她……”
陸翊珩憤怒的說到這,對上宋銜霜略帶嘲諷的眼神,才后知后覺他說的太多了。
他道:“此事已定,你做做準(zhǔn)備吧?!?
說完,陸翊珩一甩袖子轉(zhuǎn)身離開。
當(dāng)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