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圣權(quán)利
電磁脈沖炸彈一個閃爍,當即便有一串肉眼幾乎不可見的沖擊波擴散開去。
胯下的灰霧守衛(wèi)的身形頓時出現(xiàn)了一個瞬間的僵直,隨即便顫抖了一下,動作頓時就慢了下來。四條正在噴射著高能火線的金屬機械臂,也就這么垂了下來。
電磁脈沖倒是不會這么直接就把一臺先進的灰霧戰(zhàn)爭機器干掉,但確實讓其在這一刻陷入了宕機狀態(tài)。不過,在此之前,余連早已經(jīng)一個健步飛到了天花板,用靈能化作了念動使自己像只大蜘蛛一樣貼在了合金的墻壁上,便直接滑到了門邊。
這時候,剛才的那個窗孔已經(jīng)關(guān)閉了,但法符爾龍眼也早已經(jīng)突入了室內(nèi)??恐@件靈能寶具傳導過去的靈能衍生,余連雖然無法用肉眼觀察,卻也完全掌握了室內(nèi)的所有的情況。
這玩意便連一臺灰霧守衛(wèi)都能撞倒,若是撞在人身上,效果可想而知了。
只聽見內(nèi)部一陣“噼里啪啦”的巨響,伴隨著各種慘叫聲,外加激烈的槍響之后,便隨即陷入了沉寂。
余連讓法符爾龍眼放倒了所有叛軍士兵之后,在讓它“輕盈”地在大門開關(guān)上一點。
他這才落了地,順手從那臺報廢的守衛(wèi)半截身上扯下了一臺機炮,這才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進了剛剛打開的大門。
進門的
神圣權(quán)利
余連嘿嘿冷笑了一下。
當然了,這話不僅僅是說給莫雷準將的,還是說給地球那邊的大人物,以及所有的小伙伴們聽的。
“施瓦茨上將真可憐啊……他那位出生豪門的夫人一直看不起他,認為他只是一個借著自家勢力往上爬的鳳凰男,一個世俗的庸人。可那位夫人卻一直活在少年時代,深深地迷戀著一位流浪歌手!那么,問題來了,施瓦茨上將和他夫人名義上的那三個孩子,到底是誰的種呢?可是,因為岳家的勢力,上將閣下卻只能忍氣吞聲的。大概是因為這樣,將軍才走上了性別不同怎么談戀愛的邪道??!”
艦橋上,那些正在全程觀摩的人質(zhì)們都已經(jīng)聽入迷了,不說他們,就連叛亂士兵們也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消息,也都難免將注意力放到了那邊。
記者們甚至都忘了自己的處境,差點恨不得沖上去抱著余連啃上兩口。
菲菲垂下了眼瞼,依然縮在人群中,覺得很心疼。
她的魚兒應(yīng)該是個正人君子,應(yīng)該是個蓋世英雄,應(yīng)該是立于光明中的。
可是,現(xiàn)在,為了她,為了船上的那么多人,卻迫使自己,必須要行如此卑劣之事了嗎?
而在這一刻,莫雷準將的面部,終于出現(xiàn)了不受自己控制的猙獰煞氣。
他相信自己是為了“恩人”的榮譽而發(fā)動的此次兵變,可到了現(xiàn)在,“恩人”的榮譽卻被徹底踩在泥地里,踐踏得幾乎不成形了。
這家伙的狀態(tài)不對,余連深深地看著對方,一瞬間就有了好幾種猜測。同時又在腦海里給自己迅速準備好幾個方案。
“可是,宇宙之靈很眷顧他……施瓦茨上將終于在幾年前,遇到了又一個值得愛的女子。她美麗,純真,便宛若亞得里亞海的蔚藍波濤……他們相愛了,雖然差了將近三十歲。她,為他生了一個兒子。嗯,那個茁壯成長的孩子應(yīng)該滿一歲了吧?是個健康、漂亮、可愛的孩子,也是施瓦茨上將唯一的子嗣吧?”余連的眼眶收縮了一下:“他們從不為人知,到天下皆知,也就只取決于您的選擇了。莫雷準將!”
“我真沒有想到,余連準尉,你這樣的人,居然會以無辜的婦孺……”
“這艘船上有兩萬多人,其中也有的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婦孺……您以為我是在和誰做交易呢?”余連提高了聲音:“把他們逼上絕路的,到底是誰呢?莫雷準將,曾經(jīng)以共同體捍衛(wèi)者的閣下,想過有一天會這樣嗎?”
弗蘭西斯·莫雷依然毫無表情,但是沉重的陰氣之中,卻多了一絲疲憊。他嘴角抽搐著,似乎在努力掙扎,但最終卻依然卻化作了陰森到讓人心悸的語氣:
“我以為……我是真的在捍衛(wèi)這個國家??墒牵@個國度,便連英雄最起碼的體面,都無法保護?。‰嗳粯拥挠廾?,又有什么資格來談無辜呢?”
余連的眼神冷了下去。在這么一個缺少了真正拷打和錘煉的世界中,有這樣的思維一點都不奇怪??墒牵廊粎拹?,深入骨髓地厭惡這一切。
“說實在話,我現(xiàn)在……非常地生氣,我在做讓自己惡心的事,還得和一個惡心的人在這里扯著沒啥生產(chǎn)力的口舌之爭。估計,莫雷準將,您也有這樣的感覺吧?不如,便讓我們以自己最喜歡的方式,堂堂正正地解決這件事吧。你和我,以武人的方式!以超凡者的方式!以宇宙之靈,賦予我們的神圣權(quán)利的名義!”余連站起了身體,直視著莫雷準將的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