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淘汰了
克雷爾·貝爾蒙特的靈光戰(zhàn)甲沒入了他的身軀之內(nèi),漸漸看不到任何光澤,像是已經(jīng)溶解了。
可他的對手卻知道,此時的貝爾蒙特,光是身上的皮膚就已經(jīng)堅固得堪比戰(zhàn)艦裝甲,真的是字面意義上的
“臉皮比城墻倒拐還要厚”了。另外,既然是神秘學的手段,其防御的目標當然就絕不僅僅在武裝領域了。
這是
“氤氳護盾”,是比鋼鐵皮膚和龍鱗甲還要更加高深的技法。據(jù)說,當這種能量屏障完全展開的時候,便會構成某種奇特的磁場纏繞,會讓所有高速的動能武器無效化,也會讓所有的能量攻擊構成能量纏繞引發(fā)核爆。
只有低速的冷兵器才有可能穿透,譬如說西瓜刀和匕首之類的……這世上怎么可能有這么zz的護盾呢?
實際上,這就是
“守護”星環(huán)的技巧。一旦啟動了這種戰(zhàn)甲,就連每個毛孔,甚至每個細胞都包裹在靈氣的刺激狀態(tài)下,對戰(zhàn)斗力的加成又怎么可能僅僅只是一點防御力呢?
與其說是護盾,倒不如說是一種提升身體所有作戰(zhàn)技能的主動buff技。
守可無懈可擊,進也所向披靡,堪稱攻防一體的神技。而在目前這個相對狹窄的戰(zhàn)斗環(huán)境中,更會把作戰(zhàn)的優(yōu)勢放到最大。
極端的時候,家伙完全可以在這個房間里化作了一個3維彈珠,把我直接撞死這里。
芬恩·貝倫凱斯特上將終于開始后悔了。自己確實不應該在辦公室的墻壁夾層中加裝4層裝甲,其中甚至還包括了一層彈性反應裝甲。
……和主神級無畏艦上用的同一款??墒牵钟惺裁崔k法呢?要想把一座大樓的頂層辦公室改裝成飛行救生艙,還是非??简灠踩降?,有了好材料不就要先用上了嗎?
他的眼神終于多出了一絲退縮,咬牙切齒道:“真是體面啊?!?
“這是為了自保啊!我怕疼更怕死,芬恩叔叔是明白的。”克雷爾·貝爾蒙特笑道:“我的劍術是您教的,可不敢指望在您面前能毫發(fā)無損?!彼贿呥@么說著,卻也沒有馬上搶攻,而是不緊不慢地從自己的腰間取下了另外一件兵刃。
那是只有他前臂長的武裝,通體為銀色泛著一絲青黑,像是一件白銀制成的,卻已經(jīng)是年代久遠的戰(zhàn)錘。
可錘頭的一側,卻伸出了仿佛的手戟一樣的小支。當然,說是小支也顯得太扁太長了一些,更像是鐮刀。
這件奇怪的武器發(fā)呼出了低吟,和他另外一只手中掌握著的蔚藍光焰發(fā)出了共鳴。
緊接著,無形的力場屏障延伸到了地面上,開始朝著四面八方擴散。芬恩上將知道,這些并非是防御,而是在禁錮。
他正在試圖縮小自己的行動空間。他一時間百感交集。這個年輕人可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,雖然是晚輩,但一直是當成朋友相處的。
等到這孩子成年變成了一個輕浮浪蕩……啊不,非常會玩的有志青年的時候,更是成了能一起花天酒地的好兄弟。
明明上個月還一起去涌泉皇宮大酒店玩到了東方既白的浪蕩子,卻能一邊能給自己上
“氤氳護盾”,一邊還能給自己上控制技巧。到底什么時候,這個輕浮的小子,卻也成長到了這個程度?
芬恩上將似乎是真的放棄了。他收起了自己的暗紅色光劍,把劍柄放到了背后,露出了凄涼的笑容:“好吧,你確實是在給我體面,克雷爾。這就是你單獨來見我的原因吧?這樣一來,我的部下們,也不至于看著他們的老部長,被蜂擁涌來的督查官們當死狗一樣拖走?!?
“何止如此呢?您畢竟是聯(lián)盟國防聯(lián)會的一員,內(nèi)衛(wèi)部門的最高司令官。”貝爾蒙特安慰道:“我今天所有的行為都是秘密進行的。等到我們這里的問題解決掉之后,納里斯上將會代理您的職位,一直到新的大統(tǒng)領給出正式的任命。至于您的話……”芬恩上將卻打斷道:“納里斯?那就是個按部就班的知識分子,甚至都不算是人類?!彼谋砬楹茈y看,就仿佛一個自家女兒要被黃毛小混混舔走的老父親。
要知道,老父親的小棉襖如果被一個英俊開朗文武雙全的棒小伙帶走,他雖然不舍但也能勉強接受,但若是被不成樣的黃毛舔走,就是絕對不能容忍的了。
現(xiàn)在,芬恩上將的心態(tài)大約就是這樣的。
“高地人也是亞人嘛,和人類自然誕生子嗣的成功率至少有三分之一呢。而且,您也說了,納里斯上將是一個知識分子。嗯,一個儒雅的軍人,一定會得到新大統(tǒng)領的信任的?!笨死谞栆槐菊?jīng)地向大家努力證明,新的安全部長確實不是什么黃毛。
“這不是重點!什么叫做新的大統(tǒng)領?誰決定的?”對方大聲道。
“呃,反正不是我決定的?!笨死谞枖偸郑骸安贿^,大家都覺得,埃斯科元帥這個代領大統(tǒng)領,做的確實不算成功。”
“所以說了,這個大家到底是誰?”芬恩上將冷冷道。克雷爾露出了微笑,用平靜的眼神掩蓋了自己同情。
他能聽得出,對方并不是在問
“誰是大家”,而是這個
“大家”為什么不包括自己。明明在以前,他是屬于
“大家”的一員的??墒?,到底在什么時候,自己就無聲無息地失去了這個席位呢?
這個大家其實也不包括我的,我真的就是一個干活的,又怎么能回答你呢?
克雷爾雖然愿意表達一下感同身受,但依舊還是用公事公辦的棒讀音道:“塔托斯大統(tǒng)領也決定正式辭職了。他老人家決定回到海洋大學去教書,開一門近代哲學課。順便還要去當個業(yè)余演員,甚至都和我旗下的經(jīng)濟公司簽了一個半職業(yè)合同。”
“哦,那就得恭喜……個屁?。『呛呛?,戰(zhàn)爭時期,非常時期,這位在蔚藍宮里坐了二十年的老油條,這時候倒是縮得快。怪不得和我那個放蕩的兄長如此合得來?!狈叶魃蠈l(fā)出了冷笑聲。
克雷爾道:“可是,您能也是在塔托斯大統(tǒng)領的任上成為安全部長的。”
“是的,所以我很感謝他。克雷爾,我依然堅信,他是唯一一個能以最小的代價,收拾現(xiàn)在這個局面的人。別看那老鬼一直都笑得很和善,但卻是個聰明絕頂?shù)睦瞎治??!狈叶鞯馈?
普通人家庭出生,從小學霸考上海洋大學還和聯(lián)盟最大牌的公子哥成為莫逆之交,從政之后在藍宮里一坐就是十幾年,自然是聰明絕頂?shù)娜私堋?
克雷爾想。
(請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