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冀郢說過,當時衛(wèi)矯在附近的趙縣追查蔣望春謀逆案,還因為追查兇徒來過白馬鎮(zhèn)。”他說。
“上次定安公府小姐遇襲,衛(wèi)矯也在場……”
“而且當時那定安公府的小姐親口說是衛(wèi)矯的人殺了兇徒。”
“現(xiàn)在……”
“衛(wèi)矯也不在京城,借著去送衛(wèi)家人,去做那件事了?!?
柴淵說,又補充一句。
“還是咱們給他提供的線索?!?
宜春侯看向輿圖:“誰知道他是真去了,還是借此做其他的事?!?
衛(wèi)矯是皇帝的人。
專為皇帝做事,其他人都不得過問。
“冀郢的事,你讓冀郢的家人去追查。”宜春侯看向柴淵,緩緩說,“把我們的人手都撤回來,等衛(wèi)矯回來我親自問過他,再說?!?
……
…….
晨光微亮,一聲響亮的噴嚏從御書房內(nèi)傳來。
上學前來問安,剛走到門口的平成公主嚇了一跳。
“父皇,你是不是又熬夜了?”她大聲問,重重邁步進去,“現(xiàn)在天冷,熬夜容易受寒!”
皇帝穿著棉袍坐在桌案后,正在揉鼻頭,聞哈哈笑:“沒有沒有,只是鼻頭癢,半夜就癢。”
說著又打了噴嚏。
“許是誰在背后罵朕呢。”
平成嗔怪:“父皇,百姓們禱祝您不要熬夜龍體康健好讓天下太平盛世永久,你怎么能說這是罵您呢?!?
皇帝哈哈大笑。
“公主放心,奴婢守著陛下呢,陛下昨晚睡得早?!币慌缘膬?nèi)侍笑呵呵說,說到這里又停頓下,“只是想到事想查看輿圖,起的早了些。”
關(guān)于政事,平成公主并不多問,剛要岔開話題,皇帝已經(jīng)笑著先開口。
“是朕讓衛(wèi)矯去做一件心頭大事?!彼f,“算著他走到哪里了?!?
衛(wèi)矯去送衛(wèi)家人的事,平成公主知道,原來另有差事啊,她就說嘛,衛(wèi)矯哪里會這么好心。
她不由抿嘴一笑:“父皇放心,衛(wèi)矯必然能做好父皇的交代?!?
皇帝含笑點頭:“這小子做事還是很讓人放心?!闭f到這里又補充一句,“有些事,但大多數(shù)事都是混惱?!?
說著指著輿圖要說什么……
平成公主已經(jīng)勸道:“父皇既然放心他,就要多休息,不要再半夜起床?!?
皇帝有些意猶未盡,本想繼續(xù)講講這件事,但看平成公主不想聽……
“今日不是休息嗎?怎么也起這么早?”他便笑問,又叮囑,“你也不許熬夜,該休息要休息?!?
平成公主對皇帝眨眨眼:“我知道,我只是習慣了,雖然休息也還是早起了,但聰明人讀書不會苦熬,父皇也要記得哦?!?
皇帝再次哈哈大笑,對女兒擺擺手“快去吧?!?
平成公主施禮走了出去。
皇帝看著女兒的背影,女兒備受他寵愛,但從不恃寵而驕,進退有禮,語有度……
他很欣慰,又稍微有些遺憾,不像他小時候那么……粗魯。
念頭閃過又失笑。
女兒嘛,真要是像他小時候那樣,可太讓人頭疼了。
皇帝含笑轉(zhuǎn)過身看著輿圖。
“衛(wèi)矯應該到了吧。”
……
…….
接近隴西的地界,天寒地凍,尤其是清晨時分,跳動的篝火都擋不住嚴寒。
衛(wèi)矯坐在篝火邊,重重打個噴嚏。
“都尉?!币粋€繡衣忙將自己身上裹著斗篷解下來,要給他再裹一層。
衛(wèi)矯抬手制止了,揉了揉鼻頭:“不冷?!?
另一個繡衣笑說:“那就是背后有人嚼念都尉。”
衛(wèi)矯皺眉:“那不對啊,怎么才能打一個噴嚏啊,那我這么多年豈不是白忙了一場?怎么也要噴嚏連天才像樣子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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