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罷看著衛(wèi)矯。
“我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都告訴你,也跟衛(wèi)都尉說一聲,接下來定安公府的家事,你就別盯著了?!?
衛(wèi)矯哦了聲摸著下頜:“定安公仗著多年的關系讓侯爺幫忙,那我聽侯爺?shù)?,幫了侯爺?shù)拿?,有什么好處??
說著搖頭嘖嘖。
“不管怎么說,定安公家的小姐假冒他人身份選考公主伴讀,這是欺君大罪,就算砍不了定安公的頭,這位小姐的頭總是要砍一下的?!?
宜春侯放下錦帕,從桌案上抽出一封冊子遞過來:“秦安城城守馬慶私藏先前益州謀反的孫樹家人,這是孫樹家人藏身之處?!?
聽到這句話,衛(wèi)矯眉眼一挑。
皇帝立朝后,天下也并不算太安穩(wěn),五年前益州州牧孫樹號稱曾得到哀帝密旨為輔朝大將軍,反了新朝,不過很快就被皇帝派出的大司馬吳江擊潰,孫樹也被斬殺在府中,但孫樹有一子逃亡在外,始終未能捕獲。
這可是件大功勞。
“而且,馬慶是你父親的人。”宜春侯看向他,似笑非笑,“你過去清理一下,保全了你父親的臉面,免得受到牽連,也是為陛下解憂,更得信重,衛(wèi)都尉忠孝兩全,這個好處可以嗎?”
衛(wèi)矯笑了,眉眼彎彎,白牙在昏暗室內(nèi)閃耀著光芒,他長臂一伸接過文冊,身形一轉彎腰對宜春侯一禮:“多謝侯爺幫襯我?!?
說罷站直身子拍著胸脯。
“侯爺交給我這么大的事,定安公的家事真是不堪一提,我是不會再多看一眼?!?
宜春侯笑了笑,端起茶沒有再多說話。
衛(wèi)矯知趣告退,剛轉過身,宜春侯聲音又傳來。
“本侯這就進宮去見陛下,衛(wèi)矯,這件事,你在陛下跟前就不用提了。”
衛(wèi)矯晃了晃手里的文冊,回頭對宜春侯璀璨一笑。
“好,我聽侯爺?shù)??!?
…….
…….
夜色濃濃,繡衣們手中的火把都黯然了幾分。
不過在濃夜的邊緣,青光隱隱可見。
這一夜過得真是又快又熱鬧。
衛(wèi)矯騎在馬上并沒有徑直離開,而是站在街口盯著宜春侯府門前,直到看到宜春侯的車馬駛出來。
“呵,還真去了?!彼f。
“宜春侯這幾年很少出門?!币粋€繡衣說,看著那輛由皇帝賜下的黑金描繪彩紋的華麗車駕,“朝會不參加,帝后的壽宴也不出面,沒想到為了定安公,要夜叩宮門,沒想到定安公的面子這么大?!?
衛(wèi)矯目送宜春侯的車駕向皇城方向去,然后視線越過車駕看向同在皇城方向的定安公府。
哪里是定安公面子大,應該說是那位楊家小姐面子大。
他相信宜春侯說得話不假,但他也相信那個楊小姐還有怪異之處。
這個人,太怪異了。
她竟然還敢當面調(diào)戲他!
死他手里很值得……
怎么?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嗎?
念頭閃過衛(wèi)矯忍不住啐了口。
雖然忠犬原來是主人,但這個主人依舊很狗!
“這狗東西,到底什么來路?!?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