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聿川就這么招招手,她就迫不及待地回去了。
聞,商一知道這會兒再勸只會火上澆油,干脆扯開話題:“對了,那伙綁匪怎么辦?”
“證據(jù)確鑿,扔警察局去就行?!?
聽見后排涼颼颼的聲音,商一問了句:“別的,咱們不管了?”
“管什么管?”
那道聲音愈發(fā)惱了,火星四射的,“誰喜歡多管閑事誰去管?!?
“……”
商一瞬間沉默。
真要是閑事,你又何必連軸轉(zhuǎn)飛幾萬公里趕回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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溫頌扔出那句重磅炸彈后,包廂內(nèi)的空氣都寂靜了好一會兒。
岑野他們幾個神色各異,想問什么,又不知道從何問起。
大概是,誰都沒想到溫頌看上去性格軟和得很,結(jié)果離婚這么大的事,說離就利利索索地離了。
但這件事,該和他們解釋什么的人,不是溫頌。
溫頌本就有些心神不寧,索性起身:“我去趟洗手間?!?
包廂的門打開,又很快合上。
周聿川的視線從門縫里消失的那抹嫩黃色裙角收回來,對上幾個兄弟大眼瞪小眼的眼神,才漫不經(jīng)心地笑了下,神色自若地開口:“小姑娘脾氣大,和我鬧離婚呢?!?
岑野抓住重點,“只是鬧離婚?”
“嗯?!?
周聿川溫和地點了下頭,“我不同意,她一個人怎么離婚?”
三兩語,就將離婚的事輕松揭過。
其他人也沒質(zhì)疑什么,畢竟結(jié)婚和離婚,確實都需要兩個人同意才行,溫頌單方面離不了。
只是沒想到風水輪流轉(zhuǎn)得這么快,三年前,一門心思嫁給周聿川的是溫頌。
如今,一門心思要哄好溫頌的,變成了周聿川。
倒是岑野看向他,說道:“依我說,溫頌怎么和你鬧,都是你應得的。實在不行,你不如痛痛快快把婚先離了,給她喘口氣的時間再說?!?
“不行?!?
周聿川眸光一冷,想也沒想就否認了他的提議。
給她喘口氣的時間,等于給旁人趁虛而入的時間。
他不會允許這種事發(fā)生。
溫頌出了包廂,只覺得渾身都放松了兩分。
這兩天在向林苑,她總感覺干什么都不自在,想走又走不掉。
她輕輕呼出一口氣,徑直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,剛要經(jīng)過轉(zhuǎn)角,就看見一行人遠遠從電梯間走來,也幾乎一眼就看見了那道衿貴出挑的身影。
他真的回國了。
周聿川這次沒騙她。
溫頌腳步微頓,心里像堵了塊吸滿水的海綿。
只見對方浩浩蕩蕩七八個人,打頭的商老夫人和林知嵐父母相談甚歡,而林知嵐如往日工作時一樣,跟在商郁的身側(cè)。
家世相當,郎才女貌。
在她靜靜收回眸光的那一刻,男人點漆的眼眸,若有似無地往她的方向瞥了一眼。
他和她的視線,好像短暫相交了,又好像沒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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