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陳國濤結(jié)交的這些朋友,大多都是利益關(guān)系,或者是酒桌上的朋友。
真正有事求他們,他們沒一個人能幫上忙的,紛紛搖頭拒絕。
再加上83年正是嚴打階段,一聽陳凡涉黑,這些人更是避之不及,巴不得距離他們老陳家遠一點,生怕自己也跟黑惡勢力沾染上關(guān)系。
陳國濤不甘心,又打了幾個許久未聯(lián)系的朋友的電話,得到的答復(fù)卻都是拒絕。
“踏馬的這些人,平時見面都很客氣,甚至不少我都還幫過忙,可我也有困難了,卻沒一個挺身而出的,全是拒絕!”
陳國濤把電話往地上一摔,只聽砰的一聲,電話手柄都應(yīng)聲碎裂。
嚇的劉艷秀面色有些蒼白:“老陳你別激動,你心臟不好,千萬別激動啊,萬一你再犯病了,咱們這個家就徹底完了!”
陳國濤單手扶著桌子,大口大口的喘息著,能看出,他確實被氣得夠嗆。
這么多年辛辛苦苦維護的人脈,到真正時刻都跑得干干凈凈,所有人都想著與他們家撇清關(guān)系。
這就是現(xiàn)實。
“我就說嘛,沒人能幫忙,你卻不信,現(xiàn)在好了,我的老臉全部丟盡了,也沒找到一個能幫忙的人,你生的兒子還這么不爭氣,我陳國濤簡直沒臉見人了!”
陳國濤一臉埋怨的說道,被氣的胸口一陣起伏。
劉艷秀急忙為對方拿來了平時吃的管心臟病的藥,并且給對方倒了一杯熱水。
陳國濤把藥吃了下去,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怎么著,立刻感覺好了不少。
“老陳,你不能這樣想,小凡是咱們的兒子,只要能讓他不蹲監(jiān)獄,丟點臉算什么?只是現(xiàn)在,咱們好像沒別的辦法了,難道,小凡他就真的必須要進監(jiān)獄嗎?”
劉艷秀哭喪著臉說道。
一想到自己兒子即將面臨冰冷的牢獄之災(zāi),她心里既心疼又不甘。
可劉艷秀也沒辦法,她只是一個銀行的普通職員退休,人脈方面比陳國濤差遠了。
“我也沒辦法了,走一步看一步吧,即便這小子真的進了監(jiān)獄,也是他自己做的,至少能讓他在里面吃幾年辛苦,出來以后別再給我惹事了!”
陳國濤準備放棄了。
雖然他也心疼自己的兒子,但各種招式都使了,也找不到任何緩解的辦法,他只能認命。
就當這次是對陳凡的一種磨練吧。
鐺鐺鐺。
然而就在這時候,房門卻被敲響,那聲音很是輕柔,這依舊落在了陳國濤劉艷秀兩口子的耳中。
“這么晚了誰來了?”
劉艷秀嘟囔了一句,抬起腳步打開了房門。
房門外站著一個身材高挑,皮膚白皙,五官精致,梳著兩個馬尾辮的姑娘。
這姑娘不僅長得好看,身上還自帶一股書卷氣息,只是隨意的站在那就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。
“小蓉,你怎么來了?”
劉艷秀滿臉的意外。
來的這位姑娘,正是陳凡在報社的女朋友秦蓉。
秦蓉也是那家報社的知名女編輯,正經(jīng)傳媒系畢業(yè)的高材生。
不僅長得漂亮,還很有學(xué)識修養(yǎng),渾身上下都透著青春的朝氣。
只是現(xiàn)在,秦蓉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中卻布滿了紅血絲,整個人看起來也很是憔悴。
應(yīng)該是因為陳凡被抓她沒有休息好。
“我應(yīng)該有辦法救陳凡出來?!?
秦蓉開門見山的說道。
劉艷秀一聽,眼睛立刻亮了起來:“小蓉,快進屋,屋里說話!”
秦蓉跟著進屋,劉艷秀趴在房門口向樓道里掃視了一周,發(fā)現(xiàn)沒有其他人后,才關(guān)上了房門。
“小蓉,快說說,你有什么辦法救小凡,你要是能把小凡救出來,就是我們?nèi)业亩魅?!?
劉艷秀握住了秦蓉那雙白皙滑嫩的小手,一臉期待的問道。
“我知道是誰指使警方抓捕陳凡的,所以只要找到那個人,我應(yīng)該就能把陳凡救出來?!?
秦蓉說道,似乎做出了很大的決定。
“小蓉你快說,那個人究竟是誰,我現(xiàn)在就去找他算賬去!”
聞,劉艷秀的情緒也變得激動了起來,滿眼的仇恨。
在她眼中,她兒子一向很乖,怎么就突然間進了監(jiān)獄,原來是有人在暗中搞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