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說什么?假的?不,我看了很久才拿下的,怎么可能一對都是假的呢!”
郭高不信,他也不希望自己花了大價錢收來的寶貝是假的,只能寄希望于鄭老師。
“鄭老師,您看呢?”
鄭老師已經(jīng)拿到手里看完了,不過卻沒有回答,而是問宋染:“小染啊,你說說你是怎么判定這對花瓶是假的?”
“這對花瓶其實(shí)仿制得極為巧妙,無論是瓶口瓶底還是胎身,都很細(xì)膩,找不到缺點(diǎn)?!?
“沒錯啊!”郭高點(diǎn)頭,他就是看了又看,才拿下來的。
“但是,郭哥你看。”宋染指著瓶身上的群仙祝壽圖。
“仔細(xì)看,瓶身的人物神態(tài)還不夠飄逸自如,很考驗工匠的繪畫技巧,這上面的面部畫法就不夠協(xié)調(diào)。這里,麻姑和壽星公很具清代畫風(fēng),但王母等仙人,更像是近代民時的畫風(fēng),這不是同一個工匠畫出來的。但這種祝壽花瓶出自官窯,不會出現(xiàn)畫風(fēng)不一致的情況,所以我判定它是仿的?!?
她說得非常詳細(xì),一旁鄭老師一直在滿意的點(diǎn)頭,只有郭高的精氣神越來越蔫,最后長嘆一口氣。
“完了,白干三個月!”
“你呀,最大的缺點(diǎn),就是不夠細(xì)心,干這一行,人人都有打眼的時候,但你這失誤,恰恰暴露出你自大的毛病,就當(dāng)是花錢買了個教訓(xùn),以后可別這么粗心大意了,連小染都能一眼看出問題,你多學(xué)學(xué)吧!”
鄭老師這話沒有說錯,郭高從小就接觸古玩,自然是心高氣傲的,如今這種行情,古玩容易收,錢相對而,也算是好賺,所以就有點(diǎn)飄了。
“鄭老師教訓(xùn)得是,我以后一定注意!”
畢竟是賺錢的事,一不小心就可能會賠了個底朝天,不能不小心。
“郭哥,你收的銅錢都是老的,可以放心?!?
宋染看了看銅錢,對他說道。
郭高可笑不出來,銅錢才多少錢啊,這一對花瓶都能收幾百個銅錢了。
“行了行了,我?guī)∪救ダ祥Z那里,你要不要去?”
“要去的!好久沒有拜訪閆老師了!”
郭高二話不說,收拾好了情緒,關(guān)門跟鄭老師以及宋染一起坐公交車去文物研究所。
干這一行,眼力不好,就要認(rèn)賭服輸。
去的路上,宋染已經(jīng)認(rèn)了鄭老師為老師,現(xiàn)在算是半個徒弟了。
閆所長住在文物研究所旁邊的家屬院里,宋染跟在鄭老師和郭高的身后,手里還提了一袋水果。
“劉奶奶,既然閆老師還沒有回來,那我就先走了,改天再來拜訪你們。”
一道還算熟悉的女子聲音從院子里傳出來,宋染眉頭微微挑了挑。
“小陳你把東西拿回去,不要每次來都買這么多禮物?!?
宋染跟著進(jìn)門的時候,就看到閆所長的愛人拿著禮盒塞到一個年輕的女孩子懷里,讓她帶走。
“老劉同志,今天是不是不趕巧啊,老閆不在家?”
鄭老師笑著開口。
劉芬和陳婷婷一同抬頭看過來。
劉芬驚喜道:“唉喲,今天是什么風(fēng),把老鄭同志吹過來了?老閆馬上就回來了,我去打個電話催一催!來,快進(jìn)來坐!這位是……”
“她啊,是我新收的學(xué)生!名字叫宋染,她在看文物的眼光上,有著令人驚嘆的天賦,長了一雙黃金眼??!”
鄭老師高興的說道,并給宋染介紹:“這位閆所長的愛人,姓劉,你可以喊她劉奶奶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