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人不知道宋染幫鄭彩衣的事情。
更不知道鄭家當(dāng)年的辛秘。
光從現(xiàn)在霍太太對鄭彩衣的態(tài)度,就知道這位不是正室生的鄭家二小姐,走了大運,以后鄭氏可就不是鄭大小姐的一堂了。
鄭彩玉和鄭太太在后面,臉色鐵青,差點連基本的禮貌微笑都快維持不住。
鄭彩衣不僅得到了宋染的好感,竟然還跟霍太太扯上了關(guān)系!
只有鄭南山滿臉笑容,和鄭彩衣好似一對很親近的父女,上去跟霍太太寒暄。
他當(dāng)然高興。
一來,他知道了當(dāng)初他最愛的女人并沒有背叛他,而且死于回來找他的路上,死之前還給霍太太留下過恩情,如今惠及鄭家。
二來,霍太太這樣親切的態(tài)度,鄭家肯定不會再遭到為難了,有霍家這層關(guān)系,說不定還能蒸蒸日上,鄭氏越來越強(qiáng)大。
不少人都過來跟鄭南山說話,恭喜聲不斷,顯然大家也是這樣認(rèn)為的。
反觀鄭太太和鄭彩玉母女二人,被冷落到一旁,無人問津。
也不算是無人問津,很多視線隱晦的投來,那些視線里摻雜著各種情緒,像是在幸災(zāi)樂禍的看熱鬧。
看著如同眾星捧月一般的鄭彩衣,還有旁邊盈盈微笑的宋染。
鄭彩玉心里惱恨不已,這樣的難堪,她是第二次體會了,上一次也是在這個場合。
她懷疑這是宋染故意針對她弄出來的陰謀,她不過是看上了她的男人,想搶過來而已,又不是殺人放火,宋染為什么要對她趕盡殺絕?
“彩玉,你那個妹妹不過是小三的女兒,憑什么霍家這么看重她啊。”
這時,一個和鄭彩玉年齡相仿的女生來到鄭彩玉身邊,忿忿不平的低聲說道。
鄭彩玉看向她,她是楊家的小姐楊清云,跟她一樣,底下也有個“小妾”生的,而且還是個弟弟,以后極有可能繼承楊家的財產(chǎn)。
正是因為身世相似,楊清云覺得她們是一樣的人,把她當(dāng)成好朋友,經(jīng)常跟她吐槽家里的事情。
她眸光微動,臉上露出無奈的神色:“可能是因為我得罪了宋小姐,人家故意拿彩衣打我的臉吧?!?
楊清云神色更是憤怒:“你根本沒做什么實質(zhì)性的事情,她為什么要這么針對你?這種做法太沒人性了!”
鄭太太在一旁說:“噓,清云,你小聲點,別讓霍家聽到,到時候連累你??赡芑籼⒉恢类嵅室滤甘莻€什么樣的女人,估計是宋小姐瞞著的吧,她如果知道,肯定不會當(dāng)著這么多人的面,如此親切的對待鄭彩衣了?!?
鄭彩玉跟著嘆氣,說:“以后鄭家的家業(yè),或許就落到鄭彩衣身上了,跟我再無關(guān)系?!?
“哪有這樣的道理!你才是正經(jīng)的婚生女,她鄭彩衣算什么東西!你們不敢說,我去幫你們說!”
楊清云怒氣沖沖的就要跑去霍太太那里。
鄭彩玉假惺惺喊了一聲就沒有再喊,和鄭太太對視一眼,母女倆臉上露出算計成功的竊喜,快步跟上去等著鄭彩衣丟臉,等著看霍太太發(fā)現(xiàn)被欺騙之后的神色。
“霍太太!您肯定不知道鄭彩衣的生母是什么人吧,我想宋小姐肯定沒有告訴您,她的生母,是個見利忘義的小人,是個插足他人感情的舞女!”
“清云!”
楊太太本來還在和其他太太說說笑笑,見到她女兒突然沖上去,她瞬間大驚失色,跑過來就想堵住楊清云的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