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建宗下獄與駱?biāo)脊Р」剩缀跬瑫r傳入宮里。無彈窗.
不說皇帝那邊會如何追封賞賜,朱栩卻一怔失神。
這頭老狐貍一身倒也無惡事,算是壽終正寢了。
朱栩站在宮殿門前,背著手看著夕陽,道“聽說,魏忠賢最近給錦衣衛(wèi)塞了不少人?”
他身后的曹文詔連忙道:“是殿下,張艷瑤的幾個兄弟都有蔭封,魏忠賢的子侄、外甥等也都重新被啟用,不過很低調(diào)。”
朱栩瞇著眼,魏忠賢肯定是知道錦衣衛(wèi)的駱養(yǎng)性是他的人的,還敢這么明目張膽的塞人,除了需要鎮(zhèn)撫司獄的大牢,恐怕也是想告訴朱栩,井水不犯河水,他魏忠賢是不會對惠王殿下不利的。
朱栩看了好一會兒,道:“給駱養(yǎng)性傳話,田爾耕的把柄一定要抓牢靠了,一旦他有異心,直接處死!”
曹文詔一怔,這田爾耕名聲不顯,也沒有劣跡,以惠王殿下不喜殺生的性格,為什么會說出‘直接處死’這樣的狠話?
不過他還是點(diǎn)頭,道:“是殿下。”
周建宗在官一系很有威望,幾經(jīng)牢獄,讓很多清流對他贊賞有加,很是佩服。因此,各種方式方法的營救行動在京城內(nèi)外上演。
首輔次輔連翻求見皇帝,以各種手段勸誡,甚至以辭官威逼,都未能成功。宮外彈劾魏忠賢的折子,為周建宗申辯的折子,如同雪花一般落入景陽宮,毫無停歇的跡象。
更有各種非議在京城官宦之間流傳,義憤如火,沸沸揚(yáng)揚(yáng)。
第三天,從北鎮(zhèn)撫司獄傳出消息,方大任,汪泗都已經(jīng)承認(rèn)行賄周建宗,并索賄內(nèi)監(jiān)不成而誣告。兩人已經(jīng)認(rèn)罪畫押,罪狀都已經(jīng)呈送到了御前。
這樣更加激怒清流,指責(zé)閹黨濫用私刑,刑訊逼供。
不過東廠從周建宗三人府邸各抄出超過三萬兩的現(xiàn)銀,以他們的俸祿,加上田畝租子所得也根本不夠,東廠咬定是受賄而來,他們?nèi)税倏谀q,紛紛要求寫折子,向皇上面呈冤情。
周建宗咬著牙,渾身都是酷刑的痕跡,血跡斑斑,本來輪廓分明的臉上滿是道道血痕,不見絲毫往日光彩。
田爾耕一身魚龍服,大馬金刀的坐在他不遠(yuǎn)處,一邊喝著茶,一邊笑道“怎么樣周大人,我們錦衣衛(wèi)的刑具可還滿意?”
周建宗梗著脖子,咬牙切齒的冷笑道:“鷹犬走狗,這些東西在我身上十遍,本官也絕不會如你們所愿!”
田爾耕高大兇猛,哪怕不笑都顯得可怖,一笑就越發(fā)猙獰。
他將茶杯放到一邊,一副我很講理模樣的道:“周大人,你說不說我都不在意。汪大人,方大人都招供了。另外你的管家,還有你的二兒子也都指證你,并且,還有一本賬簿!”
周建宗一聽,雙眼大睜,頭上青筋暴露,雙目憤怒的火焰仿佛要燃燒一般。
汪泗,方大任不管說什么,周建宗都不會在意。但是他的管家,尤其是他的二兒子要是真有什么賬簿,那絕對會讓他百口莫辯!
兒子指責(zé)父親是大逆,同樣,這樣的大逆反過來會證明這樣?xùn)|西的可信度!他雖然清貴,從沒有貪贓枉法之舉,但家產(chǎn)卻不會全部來自于俸祿,田地,有相當(dāng)一部分是灰色收入,說不清道不明。
但要是認(rèn)真追究起來,他這個所謂的清貴之官,只怕是名聲掃地,仕途斷絕。
周建宗臉色陰沉,盯著田爾耕怒道“你們到底要干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