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器:“太膽大包天了?!?
衛(wèi)東君:“既然想殺人滅口,月黑風(fēng)高夜,偷偷地殺不好嗎?”
陳器:“就是,非得把尸體掛順天府門口,這有多想不開?”
衛(wèi)東君:“把人往地里一埋,誰也不會發(fā)現(xiàn)?!?
陳器:“鬧這么大,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惹麻煩嗎?”
“我也覺得不對。”
寧方生說出自己的理由:“任、賀兩家行事,喜歡暗戳戳玩陰的,很少會這么明目張膽,從他們算計宋平就能看出來了?!?
“對對對?!?
衛(wèi)澤中接過話:“當(dāng)時我們在孫家洼村,他們是請的殺手,真要得逞了,也是神不知,鬼不覺的?!?
一件事情,如果一個人覺得不對勁,那還沒什么,但所有人都覺得不對勁,那就真的不對勁了。
換句話說,殺宋平的人,另有其人。
得出這個結(jié)論后,屋里,瞬間陷入沉寂。
這個世界上,除了任、賀兩家,還有誰會要宋平這條爛命呢?
殺了他,又把他掛順天府門口,這又是為什么呢?
寧方生的臉,沉了。
衛(wèi)東君心底,隱隱升起怒意。
陳器額頭的青筋,暴出來。
衛(wèi)澤中握緊了拳頭。
四人的感覺是一樣的,好像有一只無形的手,藏在暗處,翻手為云,覆手為雨,操縱著這一切。
寂靜中,天賜突然出聲:“先生,宋平的死,我們還能慢慢查,但許盡歡,只有七天。”
何止先生一驚,余下人也都各自驚心。
是啊,宋平的死還能慢慢查,但許盡歡七天后,如果斬緣不成功,那就真的魂飛魄散了。
他們沒長三頭六臂。
寧方生立刻喚道:“陳器。”
“說吧,要我做什么?”
寧方生:“戴大人那邊,再送點(diǎn)銀子去,宋平的案子有什么消息,麻煩他給你報個訊?!?
陳器:“這個簡單,都不用我出面,一會我讓馬住跑一趟?!?
寧方生:“還有兩個人,我們要死死盯住,一個是任中騏,一個是賀老大。”
衛(wèi)東君不明白:“既然人不是他們殺的,盯著他們做什么?”
寧方生抬目看了她一眼,輕聲說了八個字:“螳螂捕蟬,黃雀在后。”
衛(wèi)東君眼睛一亮。
她明白了。
世人都以為宋平的死,和任、賀兩家有關(guān)。
那任、賀兩家接下來要做的事情,就是證明自己是清白的,沒有殺宋平。
想要證明,就只有一個辦法——
找出真正殺害宋平的兇手。
如果派人盯著這兩家,說不定會有意外收獲。
明白是明白了,但衛(wèi)東君還是愁:“寧方生,我們就這么幾個人,派誰去盯?”
寧方生深目看了天賜一眼:“那就只剩下一個辦法了……”
天賜立刻掏出幾張銀票,放在陳器面前。
干嘛放我面前?
難不成我去盯?
我不干。
陳器剛要拒絕,突然心思一轉(zhuǎn):“……你的意思是,讓我找兩個靠譜的人,幫我們盯著他們?”
寧方生點(diǎn)點(diǎn)頭。
這不是一句話的事情。
陳器拿起銀票,起身往馬住懷里一塞:“你去軍中找我最好的兩個兄弟,順便再去見一見戴大人。”
“是?!?
“事情辦完,立刻回來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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