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方生收回手,拿出個干凈的杯子,倒上茶,放在衛(wèi)東君面前:“等他入夢。”
衛(wèi)東君端起茶盅,想著天賜帶回的那兩個消息。
“寧方生,宋平那頭,咱們要不要趁這會沒事,先商量一下?”
“今晚先放一放?!?
寧方生指指自己的腦子。
“這里面就這么大,裝不下太多的東西,那頭的心思放多了,這頭的心思只能放少。一心二用,一件事情都不會做好?!?
好吧。
反正,我這會也確實(shí)沒心思想宋平的死,就是覺得這屋里只有我們兩個,太不自在。
“對了,天賜呢?”
“這會沒什么事,我讓他先去打聽一下阿滿這個女人?!?
“你怎么確定,對許盡歡有執(zhí)念的人不是陳漠北?!?
“最好是他?!?
寧方生眼中染了一點(diǎn)深秋的寒氣:“如果不是,我們也能節(jié)約一點(diǎn)時間?!?
……
陳漠北走出客棧。
劉恕己立刻迎上去,“老爺,見著人……”
“上車再說?!?
劉恕己一聽這語氣,片刻不敢耽誤,立刻扶著劉恕己上車。
馬車剛啟動。
陳漠北低聲道:“那小畜生人現(xiàn)在哪里?”
“在家呢。”
“跟著他的馬住呢,有沒有出門?”
“沒出門,十二爺嚷嚷著喊疼,馬住在一旁服侍著,老爺,是不是出了什么事?”
陳漠北沉著臉,沒有說話。
劉恕己卻心里咯噔一下,忙道:“明兒一早,我就派人去查一查寧方生的底細(xì)?!?
“明早太遲了,回府就派人去查,寧方生的背后十有八九是有人的。”
陳漠北沉吟片刻:“如果他是許盡歡的后人,來找我尋仇,這沒什么可怕;最怕的是……”
“老爺懷疑寧方生的背后,是那個死太監(jiān)?!?
陳漠北目光看向劉恕己,半晌,點(diǎn)點(diǎn)頭。
沒錯。
他怕寧方生的背后,是何娟方。
許盡歡是因?yàn)橥〝撑褔黄茸员M的。
這個罪名的人,哪怕沾上一點(diǎn),都是萬劫不復(fù)。
如果何娟方想拿他和許盡歡曾經(jīng)的關(guān)系作文章,逼他打開皇城門,這就是要了他和整個宣平侯府的命!
“我做夢都沒有想到,這人死了五年多,還能給我惹出麻煩來?!?
劉恕己不知道該怎么勸。
老爺這人,素來話不多,情緒也都是往里收著的,能說出剛才那句話來,可見是無奈到了極點(diǎn)。
劉恕己只有說:“老爺,車到山前必有路,明天,我再去探探十二爺?shù)目陲L(fēng)。”
“那個畜生……”
陳漠北臉上掩蓋不住的失望:“就是被人賣了,還傻傻的替人數(shù)錢呢。”
“哥兒年紀(jì)還小?!?
“快二十,不小了,我二十的時候,已經(jīng)挑起整個陳家的家業(yè),他還只知道吃喝玩樂呢。”
“會長大的,老太爺在的時候,老爺不也是萬事不管,只管吃喝玩樂?!?
陳漠北聽他提起老太爺,有很散的一抹光,在眼里閃過。
良久,他低低一聲嘆。
“護(hù)不了一輩子的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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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你們催更了,也想保持每天兩更,因?yàn)楹竺嬗幸粋€人物的內(nèi)心沒有揣摩到,所以只能慢慢來,否則僅有的幾章存稿就全部用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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